“說重點。”聶啓星很沒有耐心。
周錚只得說重點：“當時來了很多媒體記者拍到了照片，然後把這個事情鬧大到社交媒體上面。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媒體那邊挖出您在會所也有股份，所以……”
聶啓星表情微變，不自覺的放下捏鼻樑的手，久久的出神。
周錚見他反應這麼大，又低聲試探道：“啓少，這個會所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是不是章引揹着你搞了見不得人的生意，現在媒體那邊的報道對您很不利，社交賬號上也有不少說你的聲音。”
他說的非常委婉客氣了，實際上這個事情鬧大以後，ins上罵聶啓星的人不比罵章引的人少。
大部分人反而罵聶啓星罵的更厲害。
誰讓聶啓星頂着科學家的名頭，卻跟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扯上關係，更是惡臭會所的股東之一。
光憑這一點就夠社交媒體上的人把他噴成篩子。
可週錚不好直接這麼說，只能用最委婉的說法，把所有錯都推到章引一個人頭上：“我知道啓少您不是這樣的人，可再讓輿論這麼發酵下去，我怕…時間長了，我們會被人一口一個唾沫星子釘死在恥辱柱上。”
聶啓星何嘗沒想到這一點，一言不發的起身去臥室找到手機先登陸自己的社交賬號，低眸看去。
他有一個社交賬號上面有100多萬的粉絲。
他年輕又富有學識，平時很少發自己的照片，一般發的都是實驗室或者科學刊物上的內容。
可這樣反而更吸引年輕人的注意，不少粉絲把他奉爲神話，認爲他是科學家裏最有親和力的，又年輕有才華。
平時聶啓星沒少在上面看到對自己的溢美之詞，但這次他打開後臺私信，上千條私信全是對他不堪入目的辱罵聲。
每一個字眼都惡毒又難聽。
什麼僞君子、面具人，道貌岸然的小丑，雙面人等等，越是難聽的詞彙越是多。
聶啓星只看了幾條私信就看不下去了，將手機丟在沙發上，重新坐回去，仰頭問周錚：“他們有證據嗎？”
周錚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狼狽，聲音也沙啞，馬上反應過來搖頭說：“沒，沒有吧？我沒看媒體公佈有證據。”
聶啓星自己也覺得喬念不可能拿到切實的證據，可還是被喬念這一手搞得焦頭爛額：“他們沒有證據也敢在媒體那裏亂說話？還有，我們的人呢？怎麼回事，爲什麼任由他們把這種新聞發出去？”
聶啓星自認爲自己儘量在壓抑火氣，可週錚還是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越發小心翼翼的說：“我也不清楚這個新聞是怎麼發出去的…但這種事情不用證據，光媒體放出風聲就容易發酵到無法挽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