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轉過椅子，總算看他了。
葉妄川擡了擡眉眼：“他們請了德高望重的衛老當成人禮致辭長者，在酒店開了一百桌，是那一年京市最高調的成人禮之一。”
“就這些江纖柔在京市只能算二流，還有比她更低調但規格更高的20歲生日宴。”
江家在京市本身算不得頂尖的家族，只是比一般家族好，比頂尖家族差，中中間間的位置。
江纖柔當年能混成這樣全憑她自己成功混進秦肆他們的小圈子，這個小圈子裏有葉妄川坐鎮，大部分人多少會賣點面子。
所以當初江纖柔20歲成人禮時着實風光過。
江宗南也憑着江老爺子的老關係請來了衛老擔任最重要的見證人的身份，無疑又擡高了江纖柔的地位。
葉妄川目光如墜入星河灼灼注視着她：“連江纖柔都能有這樣子的排場，你的20歲生日當然不可能比她差！”
喬念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聽他說完才歪過頭，滿臉挺無奈的表情：“我不在乎這些外在的東西。”
“我在乎。”葉妄川答得很快，在她走神的時間順手還給她把用過的鋼筆筆帽蓋上，動作優雅又從容。
喬念回過神，剛蹙眉。
他放下鋼筆，深眸斜瞟過去，勾起嘴角馬上又說了個讓她無法拒絕的理由：“我晚上給叔叔和江老打過電話，我們商量了下，他們跟我一樣的想法都想大辦這次生日。我們約了明天在外面喫飯再聊下細節。”
他有毒吧！
“喬神喝不喝牛奶？”葉妄川在她發呆的時候，又伸手拿過她杯子問她。
喬念這下徹底回神，看他要去給自己倒牛奶，挑眉，轉過椅子正對他：“你這叫跟我商量。”
葉妄川索性不着急給她拿牛奶，目光從她惹眼的臉一路往下，落在她大咧咧穿着短褲的腿上，散漫的‘唔’了一聲，就慵懶倦怠的說：“因爲我發現男人太喫軟飯了也不好，偶爾還是得霸道點，不然女朋友不拿我當外人，這種感覺很不好。”
喬念默了一下，氣勢被打壓下去。
葉妄川拿上她的杯子下去：“張陽他們在下面煮了火鍋，餓了就下來喫，我先給你熱杯牛奶。”
喬念看他走出門，揉開發脹的太陽穴，緊接着起身，暫時放下手邊上的事，跟在後面說：“我下來喫吧。”
*
他們下去時，張陽和顧三已經把熱騰騰的鍋子燒開了，空氣中瀰漫着火鍋濃郁的香味。
秦肆負責洗蔬菜，手上套着滑稽的手套正端着一盤盤青蔥翠綠的鳳尾出來，看到葉妄川和喬念前後腳下來，熱情地招呼他們：“鍋裏的牛排都要煮好了，趕緊的，就等你們兩個了。”
葉妄川先下來，張陽給他讓了個位置，看到他手裏拿的杯子，奇怪道：“妄爺，您拿個杯子幹什麼？”
秦肆眼尖，放下菜葉子就說：“那不是喬妹妹的杯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