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啓星卻一把將角落裏的女人拉過來。
女人驚呼一聲跌坐在他腿上，嚇得肩膀抖得厲害，眼睫毛上掛着盈盈淚水，楚楚動人。
聶啓星粗魯的擡起她下巴，欣賞起那張臉，從上到下，恨不得每一寸都細細的檢查。
女人五官精緻、長相明豔出挑……
從外貌看起來確實跟他要找的人長得六分相似，偶爾一兩個角度看起來甚至可以達到七八分。
他盯着女人的臉，口氣聽起來還是那麼溫文爾雅：“你叫什麼名字？”
被他禁錮在懷中的女人似乎強做鎮定下來，不敢跟他對視，咬緊嘴脣低聲說了個名字。
聶啓星根本就沒聽進去，似乎他只是隨便問問，張口就霸道的說：“你以後不叫那個名字了。”
女人仰起頭，不明就裏的看他。
聶啓星指腹順着她臉頰輪廓珍惜的摸過去，彷彿在看深愛的人：“你叫遠黛。”
清山如我，遠黛窈窕。
周錚看着他好像沒再糾結喬唸的事請，很識趣的起身，跟沙發上的男人笑道：“啓少，我還有點事，就先出去了。”
他沒等聶啓星迴答，麻溜的離開包廂，出去時還順手關上門，給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
次日。
喬念去清大找到聶彌，在大音樂教室當面給他試了下編曲的效果。
女生還是簡單的打扮，透出骨子裏的灑脫不羈，十指撥動箜篌的琴絃，彷彿有金戈鐵馬奔騰之勢。
一曲結束，喬念將箜篌放回原來的位置，起身走向側耳聆聽的老者面前，詢問他：“怎麼樣？可以用嗎？”
聶彌聽得如癡如醉，這會兒才從剛纔的曲子中走出來，眼裏迸着光，用遺憾的口氣說：“我聽校長說你還要休學半年？”
喬念低頭解開防止劃傷的手指的繃帶，聞言漫不經心的回答他：“差不多吧，如果順利的話，這半年就能解決那件事。要是不順利，我可能還要再請半年假。”
她不想拖太久。
按照她的預計，最好一年內解決掉手頭的事情。
聶彌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大概知道跟她母親有關，就沒再追問下去，起身問她：“你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喬念已經取下手指上纏繞的繃帶，將用過的細繃帶都丟進垃圾桶裏。
聶彌見她重新拉了下鴨舌帽遮住眼眸，點點頭，纔回答她第一個問題：“這個曲子可以，我已經報上去了。”
“對了。”聶彌笑道：“因爲你的關係，今年傳統音樂多收了幾十個學生，大家正鉚足勁兒培養。我正在看有沒有有潛力的孩子，要是能找到幾個有潛力的學生，我就先培養。將來也好讓外面的人看看我們傳統箜篌不比大提琴差！”
喬念拿上自己的東西，將手機揣兜裏，又折返回來跟他說：“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