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衝青衫老者笑笑：“喔，說錯了。從今天開始我應該叫她聶清如，隱世家族已經沒有女皇了。”
薛老掐緊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用不可理喻的目光注視着昆廷，那眼神彷彿他做錯了似的。
昆廷並不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回頭問杵在旁邊的年輕人：“你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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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凱反應過來，點頭，從容跟上去道：“我正好有事情要請教您，一起走吧。”
他想知道大主教爲什麼清楚女皇一定會被彈劾成功！這中間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祕密。
昆廷走在前面。
雷凱跟在後面。
兩人前後腳離開，誰也沒再看青衫老者一眼。
階梯式會議堂裏還有許多人留在那裏沒有走，有人掏出手機來拍照，將這歷史性一刻記錄下來。
薛老臉上覆蓋上一層破敗的灰色。
他的手底下人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低聲跟他說：“薛老，女皇和大主教他們全走了。我們走嗎？”
青衫老者深呼吸一口氣，緩了緩臉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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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聶清如疾步出去。
聶濤追上去，從後面喊住她：“妹，妹妹！”
影子回頭看到他，在聶清如身邊小聲道：“是聶先生。”
聶清如放慢腳步，勉強停下來，等他過來，面容冷肅，目光不善的看過去：“幹什麼。”
她現在誰也不想理。
而不是被人攔在樞密院出口處，任由四面八方的目光來圍觀她，看她笑話……
聶濤見她等自己，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起來，比她還急躁的口氣說道：“你到底怎麼回事兒！是不是有人在票數上動了手腳，你怎麼可能才36票？”
作爲聶清如大哥。
聶濤早就習慣高人一等的地位，他和聶清如一樣無法接受從高處落下去，甚至比聶清如本人還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是不是你家那個…孽種。”他想起喬念來，極不客氣說。
以前他還顧忌聶清如身份，對聶清如說話客客氣氣，現在算是暴露真實性格。
“你怎麼連一個小輩都管不住？你是她外婆，只要好好哄哄她，她那個年紀還不是由你拿捏。你非要處處跟她計較，這下好了，把自己女皇的位置計較沒了。”
影子聽着直皺眉，有意替聶清如說話，可礙於聶濤身份，只得隱忍不發。
聶清如不耐煩的看他：“你叫我就是說這個？”
“當然不是。”
聶濤壓低聲音：“老太爺還不知道投票結果，要知道你丟了女皇身份只怕要氣死。”
聶清如本就煩躁的心情越發壓抑，冷闃盯他：“我又不是醫生，你跟我有用？”
她毫不留情面指責聶濤：“要不是你們辦事不力，錯誤估計形勢。讓我誤以爲你們真搞定了大半數家族，我今天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