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挺燥的靠在椅背上：“樞密院的人腦子有問題？”
聶清如已經不是隱世家族女皇，那些還要圍在身邊的人圖什麼。
她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
“還是說隱世家族的人偏居一隅久了，一個個都習慣性的想當然，他們不會認爲聶清如還有重回女皇位置的可能！”不然她想不通那些人圖什麼，聶清如能給他們什麼好處。
葉妄川深深看她眼：“現在M洲都在傳你和她的關係…”
喬念眉頭緊鎖，立馬反應過來。
“嘖。”她大概是被聶清如操作整笑了，勾起嘴角，舔了下乾涸的嘴脣，一臉桀驁不馴的乖戾，臉上笑着，笑容卻不達眼底。
“我還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想面對我這個恥辱，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親口承認我的存在…這世界上的事情真夠戲劇性，就是不知道她承認跟我有血緣關係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血也挺髒的。”
聶清如不是最喜歡做出捂鼻厭惡到極點的樣子，頤指氣使的指責她跟季情都不該來到世上。
說她們身上流淌着世界上最骯髒的血液。
說她們是陰溝裏的老鼠只配生活在黑暗中。
她倒是會利用這些自己看不起的人，一邊利用這份關係，享受着福利。一邊嗤之以鼻，將自己放在更高一級的位置上，站在道德制高點PUA別人。
她可以。
喬念以爲自己早就被這些人練就出銅皮鐵骨，不會輕易被她們影響情緒，但這一刻涌上來的暴戾感，打破認知。
她原來沒有自己想象中無所謂。
起碼在聶清如又一次突破底線的表演裏，她被深深地噁心到了。
“她就是看中你不會出面反駁，所以纔有恃無恐。”葉妄川輕輕捏了下喬念食指。
手指傳來酥酥麻麻像是被啄過的觸感，一下又一下，很輕很溫柔，很難忽視存在。
喬念周身縈繞的乖戾消散不少，只是還是肉眼可見的心情不佳，頭偏着，靠在椅背上，看着車窗外的光影浮沉映入她瞳仁裏。
“季情到死都被她利用，死了之後，她還利用爲了隱世家族不惜犧牲唯一女兒這一點順利成爲女皇。”
“論起來，她現在做的這些不過跟當年差不多。”
喬念眼睛裏沒有笑，只有無盡的冷淡。
“可惜我不是季情，也從沒把她當成親人。”
所以聶清如想利用自己來打如意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
因爲她不會配合表演。
她登錄上自己好久沒用過的INS賬號，上一條還停留在世界醫學論壇雜誌認領她論文上面。
喬念指尖微涼，挺燥的翻出史密斯銀行的官方ins，沒有廢話，直接艾特對方。
QN：70歲了，還學不會直立行走是吧？@史密斯銀行
她發完這條動態，喬念也沒管後續會引發多大轟動就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