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喬念看見顧三端出來的早飯，就跟江離說：“我先掛了。”
“好。”
江離應聲。
喬念才掛了電話，將手機收起來，朝着餐廳的方向走去。
“起來了？”葉妄川居然也在，穿着居家的睡衣，手裏還拿着一本雜誌，翹着二郎腿坐在餐廳，微微擡眼看她。
似乎很驚訝她會這麼早起來。
喬念沒理會他詫異的眼神，徑直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吊兒郎當的垂着手搭在椅背上面跟他說話：“聶家的人大清早給我打電話，說聶清如把聶濤推出來擋槍了。”
“不出意外的話，那場車禍最多能查到這裏，聶濤再咬聶清如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這件事情過後，聶家跟聶清如的關係也將分崩離析，不復存在了，不是嗎？”
葉妄川深不見底的黑眸裏盛着隱隱笑意，就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包括聶清如會斷尾求生的做法。
氣定神閒。
“我們也不算沒有收穫。起碼到現在爲止，她身邊除了那個助手外，所有的羽翼都修剪的差不多了。”
喬念一直在修剪聶清如身邊的羽翼，這一點只有葉妄川清楚瞭解她的想法，也看懂她的佈局。
從鬱清流、雷納德，到薛老和現在的聶濤……
隨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喬念一直在有條不紊的推進着削薄聶清如身邊勢力的計劃。
直到這一次。
聶清如再和聶家產生齟齬。
“你想要的不就是讓她成爲一個徹底的孤家寡人，再來跟她算當年那筆賬。”
“你有毒吧？”
喬念手撐着腦袋，歪着頭聽他說完，黑眸眨都沒眨一下，清冽見底，忍不住眯起眼。
她再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深以爲然的點了下頭，嘖了一聲：“你要不是有自己的事情幹，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躲在我牀下面幹狗仔的…我想個什麼，你都一清二楚。”
“我又成狗仔了？”葉妄川眉秀似山，眼擁星霜，脣畔的弧度就沒落下去過，滿滿的寵溺語氣：“行叭，喬神說什麼就是什麼。”
喬念看着他狐狸樣子，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身上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
目光任恣，有點漫不經心。
“你說的沒錯，這次也不算沒收穫。”
“而且聶濤不無辜，是他全權安排的車禍，指使司機撞死APE的人。他現在被警方控制也算罪有應得！等警方公佈出來調查結果，就可以還給陶樂頤一個清白。”
“那個女明星LLi，還有她那個爲了前途編造謊話誣陷她的學長都會暴露真面目。”
這樣一來，這次圓滿了。
在喬唸的角度該解決的問題都解決了。
葉妄川看出她神情輕鬆，處在比較放鬆的狀態，就對她說：“你想要的鎢金，我幫你找到了。”
“哪兒？”
女生猛地看向他。
葉妄川斂起神態，微微抿脣，給她報了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