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半天，又重新坐回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下，沒碰面前那杯咖啡，主動開口道：“你說你是島上的人。”
“是。”艾琳娜笑笑，舉手投足間不自覺流露出盛氣凌人的氣場。
她確實跟喬念很像。
差不多的年紀。
同樣出色的外表。
還有她那份和喬念一樣從骨子裏流淌着的自信，都讓人很容易將年齡相仿的兩人聯繫到一起。
但是成大師還是分辨出兩人不同的點。
喬唸的狂是源於她自身能力，性格脾氣。
這個艾琳娜的狂是來源於優越的家庭，跟她本身關係不大。
所以喬念狂的讓人覺得理所當然，而這個艾琳娜卻讓人不由自主的討厭起來。
“你們島上的人不是不允許這個研究存在？”成大師口氣聽起來心平氣和，沒有一絲異樣。
“嗤。”艾琳娜握着玻璃杯輕笑道：“成大師您還是在實驗室呆的太久了。”
她不疾不徐繼續說：“任何一個利益團體都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島上也一樣。”
“說實話吧，島上是有一部分人堅決反對您老的研究，但我不一樣。”
“我和他們持相反意見。”
“你們Z國人有一句話，堵不如疏。我認爲說得很好，一味地去防備一個東西，不如掌握它。”
艾琳娜微微一笑看他：“成大師，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成大師點點頭，狀似贊同。
這讓艾琳娜激動起來：“既然您也認可我說的話，那合作……”
艾琳娜笑容僵在臉上，不明白他爲什麼從很感興趣的樣子，又陡然改變態度，毫不留情的拒絕自己。
她調整呼吸：“您老方便給我個不願意和我合作的理由嗎？”
成大師對她談不上好感，不假辭色的豎起拇指：“第一，我不需要錢，你所謂的給我最多的錢，我沒興趣。”
艾琳娜微微眯起眼睛：“還有第二？”
他再豎起一根手指：“第二，你說的原材料稀缺的問題。我實驗室是缺少一部分原材料，但大家可以想辦法，並沒有到沒有辦法可想的地步。”
艾琳娜抿了抿嘴角，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曲起手指，儘量保持體面的風度，等待這位大師接下來的第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成大師跟她目光在半空中交匯，面容冷肅，沒有絲毫戲謔玩鬧：“你所謂的署名權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和對我的羞辱！”
艾琳娜張了張嘴，意外至極。
在她看來成大師看了能不會對前兩樣條件心動，可最後那條很難不心動，沒想到最後那條反而成了自己被拒絕的原因。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成大師沒給她說下去的機會：“這個研究不是我的成果，我說白了就是個將理論變成現實的執行人。你說將來歷史上只會有我一個人的名字，那我算什麼？賊？”
科研人的理想是名留青史，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