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打開車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手肘撐在那裏，歪着頭：“你說吧。背後的人是誰？”
葉妄川關上窗：“外面冷，你少吹風，別弄感冒了。”
喬念蹙了下眉頭，抿脣，但是沒說什麼，還保持着歪頭看他的姿勢，等着他下文：“藍姨跟你說的，我在這裏？”
“你手裏有聶濤的把柄。”喬念說得肯定，就沒懷疑過：“那個慈善基金會是怎麼回事兒？”
弗雷德追求葉藍不是祕密。
弗雷德今天從進門就提起慈善基金會，提了好幾次，也是因爲他提起慈善基金會，聶濤才老實了。
喬念不相信中間沒有葉妄川的手筆。
“他背後的人是…跟你有血緣的那位？”
“不是。”
葉妄川將隔板升起來，阻隔前面顧三偷瞄的視線，長腿交疊，優雅驕矜，偏頭跟她說：“我看看你受傷的地方。”
“咳咳。”喬念滿腦子都是事情，驟然見他伸手，乾咳躲開了，嘟噥道：“我沒事，一點小傷。”
葉妄川沒強迫她，坐了回去，就是勾起的脣角那絲笑容怎麼看怎麼有深意：“哦，一點小傷所以你找了衛樓，不告訴我。”
“……”喬念後背汗毛豎了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心虛不敢看人眼睛的時候。
她躲開那道如有實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咳嗽道：“那什麼…我正好找他有事，跟受傷沒關係。”
葉妄川修長的手搭在腿上，好整以暇看她說謊：“這沒關係？”
“咳！”喬念擡手摸了下鼻尖，有點無可奈何擡起頭，黑眸清亮：“我沒想瞞你。”
喬念：“……”
她在非法區、獨立洲、F洲跟人火力對拼也沒現在緊繃，關鍵她還處在下風，罕見的沒有反抗的想法。
這讓她怎麼說？
她沒面對過這種狀況，總覺得比她去實驗室研究個新型武器還束手無策。
特別是葉妄川看她的眼神，明明他什麼都沒說，喬念就是心虛…搞得跟她揹着他幹了什麼被抓了現行一樣。
“我跟衛樓就是朋友，純友誼。”
葉妄川不答反問：“我怎麼聽說他爲了你在繞城蹲了三年，還開了個療養院，專門幫你賣黑市的小藥丸。”
“…合作。”喬念無力道。
葉妄川點點頭：“衛家給他介紹了七八個相親對象了，據說這位衛少一次也沒見過，拒絕的手腕層出不窮，這次爲了躲相親還去了外省。他家裏的人很頭痛，但他自己沒有鬆口的意思。你一通電話，他從外省跑回了京市。”
喬念揉了下眉心：“他沒跟我說過。”
葉妄川見差不多了，停了下來，突然攥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身邊，低啞聲線：“衛樓喜歡你。”
喬念：“？”
她手被攥着緊緊地，十指交握嚴絲合縫的找不到一點縫隙，他手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傳過來。
喬念就算再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多少開了點光：“我跟他說的很清楚，我有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