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不動如山，只說：“我會等葉老醒了，告訴他。”
艾琳娜見他油鹽不進，也沒有更好辦法，總不能闖進去，這裏是京市，也不是島上。
她也沒辦法直接硬闖進去。
艾琳娜深呼吸一口氣，扯起嘴角笑笑道謝：“麻煩您了。”
“嗯。”
老管家站在那裏，動也沒動。
“艾娜小姐的車就在外面，我就不送了。”
“！”
艾琳娜不至於聽不出來這麼明顯的逐客令，臉一沉，壓下滿腔惱怒，微笑頷首，轉身回到車邊，開門上了車。
“回去。”
黑色轎車重新駛入夜色，很快車尾燈消失在外面路口。
老管家這纔跟門口的警衛員說了聲，自己轉身進去了。
……
裏面葉茂山並沒有睡。
他換上睡衣，還在跟葉克己下棋。
沒有喬念在旁邊幫忙指點，葉茂山跟葉克己棋局十分焦灼，兩人一盤棋下了接近兩個小時了。
葉克己也不敢提走，只得耐住性子在這裏陪老人家。
葉茂山思考了十幾分鐘下了一步。
終於棋局明瞭。
葉克己沒客氣，喫象飛車，穩穩佔據棋盤上風，再笑盈盈跟面前的老者笑道：“葉老，承讓了。”
“哼。”葉茂山看出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奠定了葉克己的勝局，手收回來，擡頭斜眼衝他哼了一聲，倒是沒真正生氣，將棋子撿回去：“再來。”
葉克己面露苦笑擺擺手：“不來了，已經晚上八點了，到您老休息時間了，您要熬出個身體好歹，我可承擔不起責任。”
葉克己飛快站起身，打死不肯配合：“不來了不來了，明天我再過來陪您老下棋。”
開玩笑，葉老的脾氣拗，輩份擺在那裏。
葉藍可能說兩句就算了。
他跟葉藍同輩。
那位大小姐可不是喫素的主兒，要知道他大晚上不讓葉老睡覺陪着下棋，葉藍雷厲風行的性格少不得要說他。
葉克己作爲葉家最受重用的旁支，除了自身能力強，沒那麼多私心外，重要在於有眼力見。
當初喬念第一次跟葉妄川回葉家。
他就是葉家一幫子話事人裏最歡迎喬唸的那個人。
他很能擺正自己位置。
眼見葉茂山還不想休息，葉克己勸他：“葉老您就聽醫生和大小姐的話，早點休息，明天我再過來陪您下就是了。”
“欸。”葉茂山擺棋局的動作一頓，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裏面，有心事的樣子。
葉克己還沒來得及問他。
老管家就敲門進來了。
“葉老，人走了。”
他看了一眼還沒走的葉克己，似乎在徵求葉茂山的意見，看了過去。
葉茂山擺擺手：“他是自己人，你說吧。”
葉克己聽到這裏不由得挺直了腰桿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又有點頭痛自己撞見祕密。
“是。”老管家得到他首肯，把艾琳娜讓帶的話說完：“…看她的樣子似乎很着急，明天可能還會來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