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見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不會穿幫，也平復自己被他撩撥的有點亂的呼吸，將衣領拉鍊拉起來，遮住脖頸處曖昧的紅痕，只露出一截下巴，眼神陰霾敏感，暴戾恣睢，和傳說中的排行第十殺手馬丁如出一轍。
“走吧。”
兩人前後腳下飛機。
……
外面。
博瑞等人跟着大部隊已經在寒風中等了接近半個小時，還不見飛機上面的人下來。
冬夜風大，空曠的機場跑道處四面痛風，刮來的夜風更像呼嘯扇人大嘴巴子。
沒人會在這種寒風中站半個小時還能保持好心情。
已經有人控制不住脾氣的抱怨。
“不就是個私生子，架子擺得那麼大，也不怕閃了腰！”
“你說話小聲點。”
“切，誰不知道啊。”
“有人不知道。”
兩人竊竊嗦嗦說話聲音被風吹到博瑞和亞當耳朵裏。
博瑞沒什麼反應。
亞當撞了下他手臂，壓低聲音道：“他們在說誰？今晚上來的貴客是誰的私生子？”
“不該問的少打聽。”博瑞面無表情撥開他的手，冷淡說：“我們只是聽安排過來接貴客的，其他不歸我們管。”
“呿。”亞當沒好氣翻白眼，沒意思極了：“你永遠都這樣，跟塊木頭一樣有意思嗎？”
博瑞沒說話，腰桿兒挺得筆直，迎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靜靜地等待飛機上的人下來。
他和亞當不一樣。
歷史總是驚人相似，但凡讀過點書的人就知道，歷史上知道越多的人死的越快。
他只是個小人物，不想死就少打聽，纔不會淪爲大人物傾軋下犧牲的炮灰。
“你說今晚上來的人到底是誰的私生子？”亞當在這時又湊上來，自言自語分析：“穆老的？還是十老？或者島上其他家族族長的私生子？看這個陣仗，起碼是港城或者婺城區的大人物的私生子，不然沒這個待遇……”
博瑞驟然回頭，強硬又凌厲：“你再猜下去，就自己站一邊去！”
“靠，我就跟你說說閒話，你神經病啊！”亞當瞬間炸毛，嘴上罵罵咧咧，觸及博瑞沒反應的那張冰塊臉，他氣勢上弱下去半截兒，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自己就不說話了。
博瑞沒理他滿臉憋屈不爽的表情，轉過頭，繼續充當合格的電線杆，筆直站在寒風中等人下來。
……
同一時間。
還有一輛車停在風中。
黑色車身線條流暢，宛如隱進夜色的獵豹，在銀色窗框裏面坐着個戴墨鏡的女人。
女人只露出側臉，就有驚人的美貌。
她沒下車，端坐在後排，直到黑衣人小跑到車窗邊上，跟她保持距離站好，輕聲道。
“小姐，小少爺還沒出來。”
“嗯？”
夜風帶過女人的聲音捲進風裏，如夜色裏搖曳的罌粟般充滿神祕又致命的誘惑。
很好聽。
但是很危險的聲音。
“查到誰跟他一起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