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們大婚當日見過的大皇子,其他的幾位皇子她也只是知道,卻一直未見過真人。
不過就從她見過的大皇子,還有虎視眈眈地三皇子,她對他們都沒什麼好感。
“你怎麼會與他交好?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安苒滿臉的問號。
沐玧謙點了一下她的腦門,“想什麼呢,四皇兄他德才兼備,知人善任,若是他能坐上那個位子,會是個不可多得的明君。”
安苒纔不信他的鬼話,撇嘴道“切~我纔不信,若是沒有其他原因,你會推他上位?”
沐玧謙深知瞞不過她,便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當初我母妃在宮中曾經幫了一把四哥的母妃,雖是最後還是沒能保住梅妃的性命,但保住了梅妃孃家蘇家,爲此四哥一直將此事記在心上,這些年他也幫了我不少忙。”
“蘇家在朝廷上看似沒有什麼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禮部尚書,可現在四哥所在地潭州,蘇家在潭州是有名的書香世家,這天龍國的大多才子,學子都是潭州蘇老的學生,這些都不可小覷。”
經沐玧謙這麼一說,安苒就明白了,四皇子看似沒權沒勢,是最不可能有能力去爭奪皇位的人。
實則暗地裏遍佈都是他門下之人,這些人平常看不出來,可一旦將他們凝聚起來,勢力也是不容忽視的。
更何況他們怎麼知道,沐玧瑾就沒有行動暗中插手朝廷中的事呢。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暗中悄悄地聯繫上了,只是旁人不知道,沒有發覺而已。
安苒很是奇怪,爲何這大皇子,三皇子甚至是皇帝,一直想要置沐玧謙於死地呢。
明明在她來之前,他還是一直坐在輪椅上的,那時他都已經是廢人一個了。
他們爲什麼還這麼忌憚他,不肯放過他呢?
安苒問出了自己疑惑。
沐玧謙閃了閃眸中的深意,沉聲冷哼道“他們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龍吟令。”
“龍吟令?”安苒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一股很厲害,很強勢的勢力。
“對,就是龍吟令。”
安苒在聽到沐玧謙說出這三個字時,就明顯感覺到了他周身氣息變了,泛出濃濃地恨意。
她不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能肯定的是他身中噬魂毒應該跟這個龍吟令有關。
當初他被最親近的人背叛,又從衆星捧月到人人唾棄,從天堂到地獄。
這其中他都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人能真正瞭解。
安苒緊緊抱着他的腰身,她想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知道,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以後有她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沐玧謙將頭埋在安苒的肩頭,深深地聞着屬於她身上獨有的一股淡淡地清香味兒。
就是這股淡淡地清香味兒,讓他無比的安心。
沙啞的聲音在安苒耳邊響起“苒苒,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對嗎?”
安苒聽着他這祈求,不安的語氣,心尖如同被針紮了一般,“嗯,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沐玧謙得到了安苒的承諾後,捧起她的臉,兩人對視,只見沐玧謙深情道“苒苒,我愛你,我不知道失去你之後,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安苒甜甜一笑,美人如畫,差點讓他失了神,這麼美好的一幕,美好的讓他覺得眼前這一幕是一場美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
“阿謙,我也愛你,我……嗚嗯……”
沐玧謙堵住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只有這樣他才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真實存在的。
之後又是一個美好又瘋狂的一夜。
第二天,安苒睡眼惺忪地迷糊睜開眼,突然警鈴大作,不對她身邊有人。
一般這個時間,沐玧謙早就起牀了,怎麼今日……
果然,一扭頭就見沐玧謙正在直愣愣的盯着她看。
安苒愣了愣,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睜大雙眼又眨了眨眼睛。
她沒看錯,眼前的人正是沐玧謙。
“……??”這個時間他不應該早就起牀了嗎?
今日是怎麼了嗎?
沐玧謙看着安苒的一舉一動,他的寶貝怎麼能這麼可愛。
安苒甚是驚訝,“你今日怎麼也賴牀了?不是還有那麼多流民的事等着你去處理的嗎?”
“不急,今日苒苒陪爲夫一起去見見那些流民吧。”
安苒不知他意欲何爲?
不過也沒有回絕,一口答應道“好啊!”
其實她也想去看看這裏的百姓和她所瞭解到的會不會有所不同。
因爲要去看流民,故安苒沒做他想,立刻起牀洗漱,和沐玧謙一同用了早膳。
兩人便乘馬車來到了城外,沐玧謙拉開帷幔,扶安苒下馬車。
安苒與沐玧謙一同走向城牆,路過的士兵都朝他們行禮,“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安苒以點頭示意回禮。
等她上了城牆居高臨下看着城外那人流密集,人山人海的流民時,心中不禁有些訝異。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阿謙,這……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沐玧謙也被嚇了一跳,他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流民來此。
一旁的凌羽解圍,說道“回王爺,王妃的話,”看了一眼城下的人羣,神色一頓,解釋道“這其中不僅有鄞州來的流民,還有其他各地的難民。”
沐玧謙一聽,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還會有難民?”
凌羽看了一下站在王爺身邊的安苒,見他家王爺沒有讓王妃避開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剛纔屬下才收到消息,京都城……亂了。”
沐玧謙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怎麼現在才收到消息。”
“亂其實早就在鄞州水患開始就已經亂了,只是鄞州知府欺上瞞下,時間一久,百姓遲遲等不到救命糧草,民生哀怨,不少百姓趨勢造反鄞州大大小小官員,都被打了……此事越鬧越大,愈發不可收拾。”
“等朝廷知道此事之時,民怨已經壓制不住了,而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是借勢造勢,想借此機會趁機奪位,所以……”
所以這些人現在是沒人管,沒人問,現在朝廷都自顧不暇了,哪兒還有精力管他們這些人。
安苒不免得有些心寒,百姓都已經餓的喫不上飯了,國家的掌權者卻還在爲了自己的權勢而爭權奪位。
看着眼前這些難民,個個都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骨瘦嶙峋的,甚至還有婦女抱在懷裏被餓的哇哇大哭的小孩,一邊哄着一邊嘴裏在說着什麼。
他們中有些人的眸光中帶着渴望,希望,希望有人站出來可以救救他們。
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像是已經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心裏都明白們已經被朝廷放棄了,所以自暴自棄,走一步算一步吧。
看到如此場景,安苒想她之前的方法怕是行不通了,人實在是太多了,一個弄不好,就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