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田園空間之獨寵醫妃 >第八十四章 醒悟、釋然
    就算如此,她也爲她家王爺開心,她主子年少時過得太苦了,他們都知道,也都看在眼裏的。

    只是當時,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不一樣了,自從王妃出現後,他們王爺在王妃面前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神情。

    此後他們也漸漸發現王爺的變化,雖然在他們面前還是冷面冷心的,但他們還是能感覺到與之前似乎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地不同。

    而越往後他們的這種感覺就越明顯,有時他們還能看到主子在他們面前,也會露出別的表情來。

    這怎麼不讓他們驚訝。

    要知道主子在他們面前除了一直面無表情的冷着個臉,按照王妃的話就是跟誰欠他錢不還的表情以外,不會露出任何表情的。

    所以他們是非常感謝王妃的出現的,因爲是王妃的出現改變了王爺,也是正因爲她的存在,讓王爺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而如今有這麼一知心人陪在王爺身邊,他們怎能不爲他高興呢。

    沐玧謙站在沐府門口,仰頭看着眼前的字“沐府”,筆墨堅韌挺拔,行雲流水,但在這筆鋒中又帶有幾分隱忍。

    這兩個字是出自他手,而原先這牌匾上的字不是“沐府”,是後來他換成了“沐府”二字,其目的就是要時刻提醒自己,要自己引以爲戒,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

    時刻警惕自己姓沐,因爲他姓沐,他生來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活着,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母妃就失蹤了,沒有母妃的庇護,他就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

    而他不想過這種任人隨意宰割的人生,他應該有他自己的人生。

    所以他想要不被他人欺負,有尊嚴的生活,那麼他首先要想着他怎麼在這夾縫中生存下去。

    因爲只有活着,他纔有機會生存下去,死了,什麼有尊嚴的生活,那些都是扯淡。

    而這一切全都要靠他自己,他所生存的環境危機四伏,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面臨着生命危險。

    很多次他都是九死一生,好在他多次都能險象環生,終於在他有能力後,他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他的生活也稍微好了一點。

    但好景不長,當年的他年少輕狂,被別人奉承阿諛幾句就忘記自己是誰了。

    當時的他不僅不懂得收斂,還在那沾沾自喜,現在想來,當時就已經有不少人已經在背後嘲笑他吧!

    只是當時的他還意氣風發的,被人耍了還不自知而已。

    然而就在春分得意之際,現實給他重重一擊。

    這一棒不僅將他敲回了原形,還敲碎了他的自信心,一下子讓他這麼多年的付出,付之東流,爲此他還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甚至連命都差點搭進去了,若不是遇到了苒苒,怕是此時的他還坐在輪椅上,忍受着身體上痛苦,還有心裏上的折磨。

    當初對他附炎趨勢,阿諛諂媚的那些人,在他出事之後,不但對他避之不及,還附和他們身邊的人當面嘲諷他。

    那時他自尊心很要強,他恨,他恨凌熾背叛他。

    同時他更恨這些在他得意之時卑躬屈膝,曲意逢迎,而在他落魄之際不僅落井下石,還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人。

    他們的言行舉止纔是擊垮他自信心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爲他們的言語辱罵,讓他高高在上的尊嚴霎時跌落泥土,任人踩踏。

    這種兩面三刀之人他恨不得立刻撕破他們的嘴臉,然後再將他們碎屍萬段,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喫一塹長一智,這一次他忍住了,他學會了隱忍,他牢牢的將這些人的嘴臉記住。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會讓那些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的。

    最終不負所望,沒過幾年,得罪過他的那些人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抄家,要不就是被砍頭,下場一個比一個悽慘。

    當年那些對他落井下石他的人,沒有一個人相安無事的。

    而他們到死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因爲得罪了誰落得如此下場。

    不,不對,還有一人,是凌熾,他回京都後他讓凌羽在安元緯被抓當夜就提審了他。

    從他口中得知,他只是中間人,那人給他藥時,只是說此藥是毒藥,並沒有做其他解釋。

    況且這毒藥他根本就沒有下在他身上,那人給他的毒藥他還沒有用,就傳來了瑞王中毒的消息。

    後來凌羽根據安元緯口供,找到了他沒有用的毒藥,他拿給苒苒,苒苒看了說確實是噬魂毒不錯。

    那這麼說來,這凌熾手中的噬魂毒是從誰那裏得來的。

    他記得苒苒說過這噬魂毒不是尋常人可以調製出來的。

    後來他細細想來,也許他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凌熾原本就不是他的人,他有可能是隱世宗族的人。

    從小到大都沒人發現他有異能力,據冷雲鴻說他們宗族先開始是不知道他有異能的,是後來宗族聽說有人中了噬魂毒沒有死,才發現他的,故此纔派他出來找他的。

    而當時他問了冷雲鴻他們是從什麼開始懷疑他有異能的,冷雲鴻說的時間,就是他中了噬魂毒後不久。

    他將這些時間串聯起來,一切就一目瞭然了,凌熾是隱世宗族的細作。

    這也許跟他母妃有關,至於這具體的事情,估計是要等到他見了他母妃才知道。

    言歸正傳,自從他被遣回這裏之後,他一掌將原來的牌匾拍碎,又自提了“沐府”二字掛上去,時刻警醒自己是誰。

    雖然那些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但他心裏的那道坎一直都沒有過去。

    這也就是所謂的身體上的傷好治癒,心裏上的傷有時要用一輩子來撫平,也許有人這一輩子也不一定會被撫平。

    而他比較幸運,上天讓他遇到了苒苒,苒苒的出現不僅治癒了他身體上的傷,也撫平了他心裏上久久不能平復的傷。

    記得那日苒苒跟他說沐府是家,是他們的家時,他愣住了,因爲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家這個詞,他不知道家是什麼樣的。

    後來他仔細一想,也許就是有苒苒有他,由他們兩個人共同生活的地方,無論走多遠他們都會記掛在心裏。

    也是他們無論到哪裏去,最後都會回來的地方,那就是家,突然間他撥開雲霧見明月。

    他釋然了,是的,隱藏在他心中的仇恨,不甘,所有的所有就在這一刻,全部消失殆盡,他釋然了。

    苒苒的一句話點醒了他,如今這“沐府”二字不再是爲了時刻警醒自己了。

    而是他與苒苒的家,一個他和她共同組建的家,是溫暖的臂膀,是心靈的港灣,以後也許還會有新的成員加入,但這都是他和苒苒一同參與其中才是,少一人那都不叫家。

    李管事見他家王爺站在府門口一直盯着牌匾,想了想如今他們王爺被封爲逍遙王了,再用此匾確實不符。

    還以爲他家王爺又想像之前那樣一般,越想越覺得自己所想不錯。

    連忙上前制止道“王爺,王爺,您若是想換牌匾了,就跟老奴說一聲,老奴派人去拿下來,您可別再像之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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