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去古代考科舉 >第233章 登門拜訪
    劉家鎮。

    大雨後的清晨,讓人感覺到了秋日的清寒。

    “姑姑,劉傢什麼意思?這是故意晾着我們嗎?”金寶珍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一想到來了淮安府卻諸事不順,不耐的情緒更是毫不掩飾。

    相對於金寶珍的暴躁,魏夫人端坐在梳妝檯前讓丫鬟給自己梳妝,看着銅鏡裏自己豔麗的妝容,“今日要去拜訪楚夫人,換上那一套嵌寶石翠玉頭面。”

    “是夫人。”丫鬟低聲應下,又奉承了一句,“這頭面和夫人今兒穿的梅花紋銀絲襦裙正搭。”

    “姑姑。”金寶珍不耐煩的喊了一聲,“楚知府真的會收下桂軒嗎?”

    “放心吧,軒兒天資聰穎,讀書又勤奮刻苦,早年楚老爺曾欠下我們金家一個人情,這些年你爹一直沒捨得動用,軒兒肯定能拜師成功。”魏夫人撥弄了一下簪在髮髻上的釵,自己本就是填房,若是金家敗落了,說不定自己都坐不穩魏夫人這個位置,所以此次淮安府之行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夫人,劉老太太和劉夫人來了。”門外伺候的丫鬟低聲回稟,眼底有不屑快速閃過,劉家還真是不講究,即便只是偏院的客人,可也沒有大清早就上門的,即便有事也該讓丫鬟先來說一聲,哪有婆媳兩直接就過來了。

    魏夫人同樣有些不悅,可金家還得和劉家合作,再不待見劉家七房的婆媳兩人,魏夫人也只能暫時忍耐,“讓老太太去小廳稍後,我和寶珍隨後就到。”

    片刻後,梳妝打扮好的魏夫人帶着金寶珍過來了,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劉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好在劉王氏是在下首的椅子上坐着。

    “老夫人這麼早就過來了。”魏夫人大步走了過來,笑容熱情而熱絡,在右側的圈椅上坐了下來,“我還打算和寶珍一會兒去拜見老夫人呢。”

    “這倒是巧了。”劉老太太被奉承的哈哈笑了起來,魏夫人怎麼着也是個官夫人,被她這麼一捧,老太太感覺倍有面子,腰桿子都挺的直直的。

    一想到早上又瘋起來的劉寶兒,劉王氏忍不住的開口:“魏夫人,今日是有事要拜託魏夫人,只要事成了,冥婚的事我就是舍了這張老臉也讓族老們點頭。”

    劉家要想給劉和鋒弄個冥婚,哪需要金家來獻殷勤,能找出一大把八字相合的女子,可以避免夭折的女兒成爲孤魂野鬼,估計沒哪家會拒絕。

    可和金家結了冥婚就不同了,有了這層牽絆,日後金家求上門來,劉家總不能置之不理。

    魏夫人點點頭,笑着問道;“可是那丫鬟的事?”

    一提到在湛非魚那裏接連喫癟,劉王氏面色難看的點點頭,“那死丫頭油鹽不進。”

    金寶珍不屑的看了一眼抱怨的劉王氏,脆聲開口:“那賤丫頭不差銀子,不過一會我和姑姑要去拜訪楚知府,到時候就是一句話的事。”

    本來長輩的說話,金寶珍一個小輩插話就不合適,偏偏她還一副趾高氣揚的顯擺模樣,可偏偏劉老太太和劉王氏不但沒感覺到被冒犯,婆媳兩反而附和了幾句,這巴結的嘴臉簡直就是市儈。

    劉老太婆媳親自送魏夫人一行上了馬車,就指望金寶珍回來時能把何暖一起帶來。

    ……

    興隆客棧。

    “幾位爺,樓上請。”夥計殷切的招呼着,將鄧治武一行七八個人引到了樓上的雅間,“幾位爺要喫點什麼,早上大師傅滷了燒鵝,要不給幾位爺切一隻?”

    鄧治武也不過弱冠之年,身邊跟的是將軍府親衛,除了兩個年級差不多的之外,餘下六人都將近四十歲,一個個魁梧強健,腰間佩着兵器,一看就是不能招惹的練家子。

    “黃叔,你們先喝茶。”鄧治武看向站一旁的活計,把碎銀子遞了過去,“向小二哥打聽一下,前幾日我家妹子帶着下人來了淮安府,好像住的就是興隆客棧,不知小二哥可記得?”

    因爲劉和鋒的喪禮,興隆客棧都住滿了,不過都以男客居多,鄧治武這一開口,夥計第一個就想到了之前在小院裏住了五天的湛非魚。

    可一想到湛非魚那脣紅齒白的嬌俏模樣,再對比鄧治武黝黑的膚色,濃眉大眼的,關鍵這個公子年紀輕輕,可下巴卻是一茬鬍子,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兄妹倆。

    鄧治武再次開口道;“我家妹子也就九歲。”

    “原來是那位姑娘。”夥計一言難盡的看着熊一般壯碩魁梧的鄧治武,難道一個像爹一個長得像娘,“之前的確是住在……”

    說完後,夥計這才離開了。

    鄧治武眉頭緊鎖着,很是苦惱,“黃叔,這和我們打聽到的情況是一樣的,難道湛姑娘先一步離開淮安府了?”

    身爲將軍府的侍衛統領,黃叔乍一看就和普通的中年男子沒什麼不同,可再細看就會發現他眼中斂着精光,太陽穴高高凸起,而端起茶杯的有售掌心裏是厚厚一層繭子。

    “二公子不必擔心,湛姑娘身邊有顧學士派來的人,都是高手,湛姑娘若出事了,淮安府不會這麼風平浪靜。”黃叔給鄧治武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大公子的事急不來。”

    鄧治武狠狠抹了一把臉,整個人都蔫了,可偏偏他這魁梧的身軀,再加上和鄧將軍九成相似的臉龐,這一委屈着實讓人感覺彆扭。

    “都是我沒用,大哥那邊急需藥材,若是有了這筆銀子,還可以買下那些藥田。”鄧治武去過西南道,深山之中瘴氣密佈,不說毒草毒蟲了,一顆毒蘑菇都能要了人的命。

    驅蟲散還好一點,都是些普通的藥材,可解毒丸卻需要用到人蔘,但這又是保命的東西,軍中消耗的有多。

    五十萬兩銀子看似不少,可駐紮在西南道的有十萬大軍,各個軍營一平攤下來,這銀子也就夠買藥材,再加補發一點軍餉。

    “黃叔,若是湛姑娘真離開淮安府了呢?”鄧治武蔫蔫的開口,爹派自己過來都是先斬後奏的,說不定還會被御史彈劾,可自己連湛非魚都沒見到,更別提什麼銀子了。

    “按理說不會。”黃叔以前對湛非魚是半點不瞭解,即便她是顧學士的弟子,可鄧家是武將,和文官真沒什麼交情。

    直到湛非魚坑了陳記給邊關送去了十萬石糧食,又把美人妝的銀子給因傷不得不解甲歸田的將士們,黃叔猜測這背後說不定是顧學士的手筆,爲了的就是給湛非魚揚名。

    既然湛非魚貪圖名利,那五十萬兩的銀子還沒解決,她就不可能離開淮安府。

    至於人去了哪裏,皇商劉家還沒這麼膽子敢暗害顧學士的弟子,可淮安府這麼大,守城門的兵卒也看到馬車出城了,一時半刻的,黃叔也不知道該怎麼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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