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去古代考科舉 >第543章 猜測
    按照焦濂平所說,這門親事的確是焦濂玉自己謀求來的,只是拋開旺夫命這個虛無縹緲的命格之說,應該是有其他原因讓焦濂玉選擇了丘靜媛。

    丘懷信眉頭倏地一皺,“你們這般看着我做什麼?”

    “看來除了三公子這個摯友,焦濂玉還想要更牢固的關係。”焦濂平嗤笑一聲,丘靜媛是罪臣之女,如今她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丘家樂,她喊丘大人一聲大伯,焦濂玉也算是丘家的女婿,若是有布政使大人的提攜,焦濂玉日後的仕途可想而知。

    湛非魚倒是想不起之前丘靜媛來別院的事,笑着打了個圓場,“聽說丘文蘭在服毒自盡之前曾祕密見了丘靜媛,焦濂玉或許圖謀的是這個。”

    丘家三房敗落的罪魁禍首就是丘文蘭,她一直和蠻夷有聯繫,丘文蘭臨死前的祕密或許和蠻夷有關,也或許和朝廷有關,但不管是什麼肯定事關重大。

    “丘靜媛必定是信口開河。”丘懷信斬釘截鐵的否定了湛非魚的推斷,一想到自家被三房拖累了,父親上了請罪摺子,大哥的升遷也黃了。

    丘懷信沒有說的事此前丘夫人也給他相看了一門親事,雖說還沒有過明路,但兩家門當戶對的,等年後就能請媒人上門了。

    ……

    焦濂平和丘懷信在丘家別院門口起了爭執,湛非魚權當不知道,將待客的地方放在了前廳,乾脆一起接待。

    “你這消息倒靈通。”丘懷信不待見焦濂平,但也只是口頭嘲諷幾句,還不至於粗魯的動手。

    這是丘家的別院,明面上湛非魚也就何暖一個丫鬟伺候的,其餘端茶送水、灑掃洗衣的活計都是丘府的丫鬟婆子做的,所以丘懷信倒是知道湛非魚被嚇狠了。

    “彼此彼此。”焦濂平高昂着下巴冷哼一聲,一撩衣襬大步往裏面走,湛非魚對自己也有贈藥之恩,更是讓禁龍衛帶走了陳氏,如今她遭了罪,即便父親不囑咐自己也會來一趟。

    焦濂平會知曉這消息也不奇怪,何暖開了單子派人去了藥鋪購買了大量的藥材,只要找精通醫術的大夫一打聽就知道這些藥材是用來配置驅蟲驅蛇的藥粉。

    半晌後。

    看着站在門口迎接的湛非魚,小姑娘氣色極好,白皙嬌嫩的臉頰上透着健康的粉紅,眉目如畫、眼中笑意如同星光點點,怎麼看都不像是驚嚇過度的模樣。

    “兩位裏邊請。”湛非魚笑着招呼倆人進屋。

    何暖則帶着人接下了禮單和丘府、焦府下人手中的禮物。

    一進屋就感覺到撲面的涼意,縈繞其中的是淡淡的梅花香,恍然有種進入冬日的感覺。

    丘懷信和焦濂平擡眼看去,屋子四個角落裏擺放着三尺高的銅鎏金瑞獸冰鑑,裏面則放着一塊塊冒着白氣的冰塊,難怪這屋子如此涼爽。

    湛非魚這日子還真是愜意!丘懷信和焦濂平都生出幾分嫉妒來了。

    即便他們都是官宦之家,但丘大人和焦知府都不是重享受的人,平日裏教導小輩也嚴格,所以府中雖然不缺冰,但大部分冰都是送去了後院給女眷使用。

    丘懷信他們夏日用冰也是有量的,每日也就兩小桶而已,一桶留着晚上安寢時用,一桶則是白日讀書或者待客時用,爲了節省到了夏日他們讀書、待客、、理事、喫飯都是在書房。

    對比之下這偌大的前廳就用了他們至少兩日的冰塊,想不酸都難。

    “我父親已經命捕快去了項家把涉案之人都捉拿歸案,只是有幾個黎族之人提前逃走了,官府已經發了通緝文書。”

    焦濂平大致說了一下案情後,略顯同情的看向主位的湛非魚,“項夫人並沒有畏罪潛逃,聽說項長壽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也就這幾日的事了。”

    正是因爲項長壽快死了,纔會刺激的項夫人發了瘋,讓族人去行刺湛非魚給兒子報仇,只可惜這一去不單單害了項家,也禍害了黎氏族人。

    端着茶杯的丘懷信勾起嘴角冷笑,“湛姑娘這是無妄之災,冤有頭、債有主,湛姑娘這是代他人受過。”

    丘靜媛和項長壽的親事之前雖然沒有訂下,但也是鐵板釘釘的事,誰曾想焦府橫插了一腳,把丘靜媛訂給了焦濂玉。

    對丘家三房而言,不管是居心叵測的大伯母徐氏,還是丘靜媛的母親竇氏,焦濂玉遠遠強過病秧子的項長壽。

    更別提焦家乃是官宦之家,焦濂玉日後也要科舉出仕的,丘靜媛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去焦家,那絕對是三房的老祖宗保佑。

    “三公子不必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焦濂玉的事我母親以前不會干涉,以後也不會干涉,這親事之所以能成,那是焦濂玉自己答應的!”焦濂平冷着臉開口,眼神莫名的有些陰沉。

    少年時焦濂平看着焦知府誇讚焦濂玉這個庶出的弟弟,也曾經生出過陰暗的心思,自己纔是焦府的嫡子,而且還是長子!

    焦濂玉算個什麼東西,黃姨娘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生的卑賤種子,也敢和自己爭鋒!

    可不等焦濂平下黑手就被焦夫人制止了,雖說焦濂平後來依舊看焦濂玉不順眼,但卻不屑與之爲敵。

    湛非魚聽到這裏也來了興趣,忍不住的問道:“不知大公子可否解惑?”

    看着湛非魚微微睜大眼,好奇卻沒有半分懷疑的模樣,焦濂平頓時舒坦了,朗聲道:“丘家三房沒有出事之前,焦濂玉的確生出了幾分心思。”

    話音一頓,焦濂平看蠢貨一般瞄了一眼丘懷信,只可惜丘靜媛年紀太小,和焦濂玉差的太多,他生出了這心思卻不好運作,後來丘家三房通敵叛國的罪名出來了,這事便不了了之。

    啪一聲把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丘懷信鐵青着臉,眼中怒火翻滾,“焦濂平,你不要信口開河壞了圭璋的清譽!”

    “焦二公子已經弱冠卻沒有定下親事的確可疑。”清脆的小嗓音響起,湛非魚毫不意外收到丘懷信的怒視。

    大笑聲響起,焦濂平心情愉悅,“都說湛姑娘聰慧過人,圭臬如今是心服口服!焦濂玉遲遲沒有定下婚事,一來是爲了敗壞我母親的聲譽,二來自然是待價而沽!”

    焦家是官宦之家,可焦知府也只是四品官而已,焦濂玉有美名,但此前卻被丘瑾瑜這個小三元給壓的擡不起頭。

    再加上他是姨娘所生的庶子,即便是才華橫溢,可重規矩的世家大族根本不會把嫡女嫁給焦濂玉。

    至於想要攀附焦知府,或者看中焦濂玉的那些人家,家世都是平平,焦夫人曾經給焦濂平分析過,他遲遲不定下婚事,估計是爲了等日後鄉試再做打算。

    至於丘靜媛的確是最好的選擇,丘懷信這一輩只有這一個姑娘,丘靜媛雖然是三房的姑娘,但備受寵愛,身份貴重。

    再者當日丘家三房是一門三舉人的大好局面,丘靜媛還有丘瑾瑜這個被譽爲神童的兄長,若是能娶了丘靜媛,焦濂玉日後不說封侯拜相,必定會仕途平順。

    “一派胡言!”丘懷信再次反駁。

    想起當日說起親事時焦濂玉的苦笑和無奈,丘懷信沉聲道:“雖然圭璋一直說先立業後成家,他是庶子,他的親事一直握在焦夫人手中,焦夫人不鬆口,圭璋又怎麼可能定下親事。”

    “三公子你以爲我父親堂堂四品知府是個擺設嗎?”焦濂平毫不客氣的嘲諷回去,看着表情一變的丘懷信,再次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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