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二少爺回來了,一身的寒霜,襯得他更加眉目清冷。
蕭橙連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中的大衣。
一個月前,她莫名其妙地被通知近身服侍二少爺。在大家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她成了近身侍婢。
蕭橙遞上茶盞,恭恭敬敬地站着,大氣都不敢出。實在是二少爺的氣場太強大了,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光。
肖清源看着眼前大氣都不敢出的女人,眉頭微皺,他有這麼可怕嗎?把她調過來近身侍候自己,只不過是之前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股很鮮活的堅韌,他覺得很新奇,於是就做了讓她做貼身侍婢的決定。
“我有這麼可怕嗎?”肖清源問道。
“啊?”蕭橙一下子懵了,雖然調過來也有一個月了,可是二少爺整天很忙,幾乎都沒有說過話,像今天與她對話倒是第一回。
“我很可怕嗎?”肖清源換了一個問法。
“不,不可怕。”蕭橙回道。她記得,她上次被打,柱子特地給她送藥,應該是二少爺吩咐的。由此可見,二少爺是一個內心善良的人。內心善良的人怎麼會讓人覺得可怕。
更何況,二少爺天人之姿,是她見過的最俊美的人,怎麼會讓人害怕?
“那你怎麼一副害怕我的樣子?”
“我,我沒有。”明顯底氣不足。她真的不是害怕二少爺,只不過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威嚴,她敬畏他罷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蕭橙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竟然與肖清源的眼神直接對上了,一時之間,什麼威嚴不威嚴的,也管不着了。
“呵。”肖清源看着面前的小丫頭硬生生對上他的眼神,想要證明什麼似的,笑出了聲。
她剛剛的話可笑嗎?爲什麼二少爺笑得那麼開心?不過,二少爺笑起來真的好好看。他平時不常笑的,如今咋然一笑,給人的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多。”二少爺怎麼突然問起她的活了?自從她成爲他的貼身侍婢後,活比以前輕鬆多了,最重要的是,不再喫殘羹冷飯了。蕭橙沒有什麼野心,她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
“還有人欺負你嗎?”肖清源調查過蕭橙,發現她真的特別容易被人欺負,每天有幹不完的活兒,還總是喫不上飯,這也是他把她調過來伺候的原因之一。
“沒有。”二少爺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她了?自從她過來後,以前欺負她的人,都不敢再欺負她了,而且玲瓏姐姐還那麼的關心她,就像親姐姐一樣。
“以後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去找柱子。”這丫頭,真的很容易滿足呀。
“嗯。”蕭橙點頭。
等肖清源喝完茶,蕭橙端着空茶杯就要下去,卻不想一下子踩住了裙角,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
肖清源快速出手,一手托住了她的後腰,另一隻手穩穩地端住了空茶杯。
蕭橙驚魂未定,心跳個不停,等反應過來,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摟在了二少爺的懷裏?
一股滾燙的觸感從她的腰側傳遍全身,那隻手握着她的腰,握得很緊,不用想,肯定被勒出了紅印子。
“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聲從門口傳來。
蕭橙一驚,猛地離開了肖清源的懷抱,朝門口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居然是大夫人!
肖清源不慌不忙地把手中的空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娘,這丫頭眼看着一不小心就要摔到,兒子扶一下罷了。”
扶一下?扶一下靠得這麼近?大夫人的胸口彷彿有什麼東西在燃燒着,她就奇怪兒子的婚事爲什麼不如意,原來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