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昨天晚上和他的徒弟就走了。”林皋淼回道。
“哦。”原來昨天晚上就走了啊。
馬車“嗒嗒嗒”地在路上行駛,目的很明確,那就是金陵城。
白七尾躺在位置上假寐,雖然沐塵將解藥給她了,但是她並沒有服下。
沒有法力的加持,在馬車上顛簸了三天,骨頭都快要散了。
終於,聽得聽雨“籲”了一聲停住了馬車。
白七尾睜開眼,問軒轅子遠:“王爺,到了嗎?”
“嗯。到了。”
一行人下了馬車,但見周圍靜悄悄的,城門緊閉,刻着“金陵城”三個大字的牌匾上面竟然佈滿了蜘蛛網,不知有多長時間沒有被人情理了。
這是,什麼情況?
雖然白七尾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也聽聞這金陵城真的就只是一座小城,但是破敗成這樣,白七尾不得不懷疑金脈真的在這兒嗎?
“王爺,金陵城的城門上怎麼沒有人駐守?而且大白天的怎麼一個人都看不見?”白七尾走到軒轅子遠的身邊問道。
她覺得實在是有些反常,按道理說,白天應該城門大開,喜迎四方百姓纔是,這金陵城怎麼連門都不開?
“聽雨,去敲門。”軒轅子遠吩咐道。
聽雨聞言,走到城門前,在上面重重拍了兩下,濺起了一些灰塵,喊道:“有人嗎?有沒有人啊?”
四下寂靜,仿若一座死城。
“再敲。”軒轅子遠吩咐。
聽雨聞言又重重敲了兩下,這才聽到城門裏面響起了腳步聲,那聲音很輕,但練武的人還是聽得出來的。
“嗞”地一聲,城門被打開了,從裏面露出一顆頭。
“哎呀!鬼?!”白瑩在白七尾的身後叫了一聲,這是鬼嗎?
白七尾也心裏驚訝了一下,這是妖怪嗎?怎麼看見的都是頭髮,連人臉都看不見?
“嘿嘿,小姑娘,我可不是鬼。”那顆頭說道。
隨即,那顆頭像是反應過來了,連忙用手將自己臉前的頭髮往兩邊撥了撥,笑道:“抱歉抱歉,小的剛剛起牀,還沒來得及梳洗,所以頭髮亂糟糟的。”
撥開頭髮的那人模樣倒是清秀,可是剛剛起牀?這大中午的,才起牀?
白瑩也看見了那是個人,對着白七尾說道:“小姐,他居然是個人!”
“你這姑娘看上去小小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我怎麼就不是人了?”那人叫道。
白七尾忙打圓場:“不好意思,小瑩剛剛一時看錯了,口無遮攔,還請見諒。”
那人這纔看向白七尾,眼睛都直了,說道:“看在你這個主人的份上,我就不與她計較了。”
隨後,那人又問道:“你們過來這裏幹什麼?”
聽雨見他盤問,說道:“新城主到了,還不快快讓縣令出來迎接。”
“新城主?什麼新城主?”那人疑惑道,“你們打哪來的騙子?還不快速速離去!”
穆凌晨哪裏被人說過是騙子,說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哪裏像是騙子,你還不快快放我們進去。”
白七尾在一旁聽得皺眉,尋死?是什麼意思?
那人說完,便伸手要將城門關上。
“啪”地一聲,聽雨將手抵在城門上,不讓他合上,“你等等。”
聽雨從懷裏掏出一本文書,道:“你把這個交給縣令,縣令自然就明白了。”
那人半信半疑地接過,說了一聲“等着”,然後把門重重關上了,又揚起了一陣灰塵。
古怪,太有古怪了,說不上的詭異。
白七尾對着軒轅子遠說道:“王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金陵城已經失聯三個月了。”軒轅子遠道。
“什麼意思?”白七尾驚道。
“皇上已經三個月沒有受到有關金陵城的消息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穆凌晨也說道:“這次過來,一是不放心阿遠一個人,二是,我外公也有三個月沒有聯繫上了。”
“三個月沒有聯繫上?你們都不會覺得奇怪嗎?”白七尾問。
“本來我的娘是想趕過來的,可是半個月前,又突然傳來消息,說是他老人家只是受了點風寒,並無大礙,讓我們不要擔心,之後就又沒有消息了。”穆凌晨解釋道。
“所以,你是在懷疑什麼嗎?”白七尾問。
“我只是覺得奇怪,以前一個月至少來三封書信,如今三個月只來了一封,雖然只是說受了風寒,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這麼一聽,的確是有古怪。
“一切等進去再說。”軒轅子遠道。
“嗯。”白七尾和穆凌晨竟同時點頭。
隨後兩人互看一眼,又別過頭去。
“你們聞到了嗎?”這時,洛雪鏡忽然問道。
“聞到什麼?”穆凌晨好奇地問。
“血腥味。”洛雪鏡答。
穆凌晨聞言使勁朝空氣聞了聞,然後說道:“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聞到?”
白七尾也跟着聞了一下,道:“我也沒有聞到。”有的只是泥土的味道。
“阿遠,你聞到了嗎?”洛雪鏡問軒轅子遠。
軒轅子遠搖了搖頭,隨即說道:“阿鏡,你是醫者,對於血腥味比我們一般人來得敏感,所以你能夠聞到,而我們不能。”
白七尾也覺得軒轅子遠說得有理,道:“我覺得王爺說得對,我們沒有聞到,不代表血腥味不存在。”
這時,穆凌晨對着白七尾說道:“話說,我們人有可能聞不到,你這個狐狸鼻子也怎麼這麼不靈光?”
臥槽,穆凌晨一天不懟她是不是不舒服?白七尾回擊道:“你都說了我是狐狸鼻子,又不是狗鼻子,怎麼可能什麼味道都能夠聞到?我說,穆少爺是不是狐狸與狗不分啊?”
“你!”穆凌晨怒瞪她。
白七尾怒瞪回去。
“好了。這座城有古怪,大家進去後小心一些。”軒轅子遠吩咐道。
衆人點了點頭。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城門裏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