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修煉史 >奇怪的男人
    “下,下官不知。”縣令哆嗦着身子,爲難地看着穆凌晨,“下官真的不知啊,不知道什麼換皮,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在懷疑什麼。下官,下官冤枉啊。”

    白七尾聽縣令如此睜眼說瞎話,心中便懷疑縣令和這金陵城發生的事肯定逃脫不了干係,當下先按捺住追問到底的衝動,對穆凌晨說:“你放開他吧,既然他不說,我們就自己去尋找真相。”

    她說的這句話在穆凌晨耳中產生了一股神奇的魔力,他竟聽話地放開了瑟瑟發抖的縣令,放下後又有些後悔,便懊惱地問:“你說的輕巧,真相怎麼找?”

    白七尾看了一眼剛剛死屍逃竄的方向,她注意到,那些行動慢的死屍在太陽出現的時候,並沒有就近找遮陰處,而是頂着能夠灼燒他們的陽光跟着步伐快的死屍們一起往同一個方向跑。

    難道是因爲他們死後腦袋變笨,不知道就近原則?還是說,那個方向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們。

    這個念頭一起,她便起了去那裏看看的慾望。

    她偏頭看向軒轅子遠,看到他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個方向,她問:“王爺,要不一起去看看?”

    軒轅子遠點頭道:“好。”

    他們之間像是在打啞謎,就這麼達成了一個協議,看得穆凌晨莫名其妙,不解地問出聲:“你們在說什麼呢?”

    洛雪鏡嘆息一聲,“凌晨,別問,跟着便是。”

    穆凌晨:“......”

    身後的縣令看着遠去的一行人,顫抖地行禮:“下官恭送王爺、王妃。”

    一擡頭,臉上的瑟縮已然不見,嚴肅的樣子和剛剛那個縣令判若兩人,陳皮不安地開口:“叔叔,現在怎麼辦?”

    縣令沒有說話,看着遠方注視良久,自語道:“這天,怕是要變了。”

    變壞,還是變好,都是命。

    穆凌晨不解地跟着三人,終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靠近洛雪鏡,悄悄問道:“阿鏡,我們爲什麼朝這個方向走?”

    “因爲這是剛剛死屍逃走的方向。”洛雪鏡毫無保留地解釋。

    “哦,”洛雪鏡懊惱般敲了一下腦袋,“我剛剛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洛雪鏡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羣死屍逃竄時一路留下了不少的痕跡,倒也好認,白七尾和軒轅子遠並排走,她看着他沉着一張臉不說話,便開口道:“王爺,你覺得金陵城發生了什麼事,這些死屍會和金脈有關嗎?”

    “七七,我還沒有頭緒,不過死屍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觀,定要查下去。”他目光沉沉,語氣沉重道。

    “好。”白七尾答應道,“你儘管查,我保護你。”

    軒轅子遠聞言,略詫異地看着她:“你保護我?”

    這輩子,還沒有嘗過被一個女子保護的滋味,如今初嘗,只覺不可思議。

    “是啊。”白七尾點頭。

    她既然已經恢復了法力,肯定能夠保護他,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

    軒轅子遠聽她這麼自信的回答,只是笑笑不語。

    很快,視野變得開闊,不再是狹窄的山路,目光所及之處,赫然是一間茅草屋。

    一行人停住腳步,俱詫異地看向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茅草屋,茅草屋不大,用泥巴壘砌的煙囪正冒着股股黑煙,應該是有人正在做飯。

    只不過,在這荒無人煙的後山,怎麼會有一座茅草屋?

    穆凌晨首先驚道:“我是眼花了嗎?竟然在這看見了屋子?”

    “裏面還有人住。”白七尾接道。

    “阿鏡,死屍應該是不用喫飯的吧?”穆凌晨偏頭問洛雪鏡。

    “不用。”

    “那草屋裏是人嘍?”

    “十之八九。”

    白七尾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茅草屋,心中陡然升起了警惕之意,雖然死屍的確不食人煙,但也不能保證裏面的就是人。

    不怕陽光的,纔是人。

    她這麼想着,茅草屋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從裏面緩緩走出一襲白衣男子。

    男人五官生得極好,眉宇間的嫵媚似有若無,滿頭青絲只一根白絲帶鬆鬆垮垮地綁着,他皮膚白皙,像是遠離陽光很久的樣子。

    白七尾右手暗暗蓄力,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充滿了警惕之意。

    男人看見他們時臉上浮現一抹詫異,然後緩步向他們四人走來,微風吹過,他頭上的白色絲帶隨風吹動,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白七尾收起法力,男子既然不怕太陽,十有八九就是人了。

    男子走近後,禮貌地對他們笑:“各位是迷路了嗎?怎麼走到我家來了?”

    白七尾仔細瞧了瞧他臉上的神情,發現在他的臉上實在找不出任何類似心虛、緊張、害怕的情緒,一臉的坦然,心中對他的警惕稍放鬆了些。

    軒轅子遠與男子答話:“我們一行四人的確是在這山中迷路,無意中走到你家,不知可否讓我們一行人討杯水喝?”

    男子聞言,無所謂笑笑:“自然可以。”

    說完,便在前頭帶路:“請隨我來。”

    白七尾自動跟着軒轅子遠,穆凌晨和洛雪鏡相互看了眼後,也跟着擡腳跟上。

    茅草屋從外面看上去並不大,但是進門後卻別有一番風景,家裏被男子收拾得很好,一目瞭然,看着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

    總共三間房,最外間的應該是廚房,剛剛男子應該就是在裏面做飯。裏面應該是男子的臥房,白七尾瞟了一眼後便收回眼,問男人:“你一人在家?”

    “家裏就我一人。”男子邊給他們倒水,邊回道。

    就一個人?可這屋裏的裝飾並不像獨居的樣子,她剛剛在男子的臥房裏看見了女子用的梳妝檯,雖然也不足爲奇,但奇就奇在她看到了幾盒胭脂,以及地上一雙明顯是女人鞋碼的鞋子。

    僅僅是路過一眼,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更多,不過這些已經足夠證明男子在說謊了。

    男子用碗接好水一一擺在他們一行人面前,略帶歉意地說:“家中僅我一人,沒有多餘的杯子,只能拿碗將就,還請大家不要嫌棄。”

    男子着重了家中只有他一個人,這種明顯的強調讓白七尾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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