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們是去文蘭市找陳飛宇,還是先回河遷市等待消息?”殷煬走到殷十方跟前,興沖沖地問道,這一戰過後,殷家在中月省的地位,將會大幅度提高,他心中激動興奮可想而知。

    殷十方同樣有種雨過天晴的暢快感,整個人彷彿都年輕了許多,笑道:“先去文蘭市找個酒店住下,等陳飛宇忙完後,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談。”

    “是!”殷煬興奮地應了一聲。

    “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能跟殷老先生同行?”

    突然,鳳蓮生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他不急於回鳳家,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修復鳳家和陳飛宇之間的關係,讓鳳家在中月省能夠得到更多的好處。

    另外,鳳家的勢力想要重新進入中月省發展壯大,取得殷家的支持也十分重要,所以鳳蓮生纔會主動向殷十方打招呼。

    “當然可以,求之不得。”殷十方受寵若驚,鳳家可是傳承千年的老牌家族,實力比殷家要強大得多,現在鳳蓮生主動向殷家示好,殷十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做出請的手勢,道:“我們的車就停在半山腰,鳳先生請。”

    鳳蓮生心情舒暢,哈哈笑道:“我跟殷老先生也算是有同生共死之情,殷老先生不必這樣客氣,我們走吧。”

    說着,他們就向半山腰走去。

    隨着場中重量級人物的先後離去,周圍衆人同樣紛紛散去。

    看他們興奮難耐的樣子就知道,今日這天崩地裂的一戰,足以讓他們一輩子津津樂道。

    沒多久,只剩下了武若君、武潤月和秋雨蘭三女,站在一片冰茫茫的森林內,有種動人心魄的悽美。

    突然,武若君打量着武潤月,翹起玩味的笑意,意味深長道:“你竟然也會留下來,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哼。”武潤月輕哼一聲:“你能留下來,我爲什麼就不能?”

    作爲武家年輕一輩中齊名的絕色雙姝,兩女的關係隱隱之間有些不對付。

    武若君笑道:“我留下來,是想見識一下完整版的‘天行九針’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巧了,我也是這個目的。”武潤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笑容不懷好意:“不過有一件事情,倒是讓我既驚訝又好奇。”

    “什麼?”武若君下意識問道。

    “你竟然脫下白衣,換上了紫色長裙,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武潤月打量着武若君,笑道:“真是想不到,驕傲如你,在這世上竟然還會有人讓你心生絕望,連一點點超越對方的念頭都沒有。”

    聰明如她已經猜了出來,肯定是琉璃白衣長劍的裝扮,武若君纔會狠心換下心愛的白裙,由此可見,琉璃帶給她的壓力是何等的巨大。

    武若君俏臉黑了下來,接着,她似乎是看開了,環視一圈,看着周圍熠熠生輝的雪白冰樹,輕嘆一聲:“別說是我了,看了琉璃今天的表現,你覺得你有超越她的可能性嗎?

    你我只是凡人眼中的天才,而她則是天才中的天才,我們和她註定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超越’一詞也根本無從談起。”

    武潤月俏臉一變,也不說話了。

    兩個同樣美麗,同樣驕傲的女人,心中同時升起一股無力感。

    一時之間,場中氣氛怪異起來。

    秋雨蘭暗中嘆了口氣,笑着打圓場道:“好了,我們也迴文蘭市吧,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飛宇有的忙了,你們想要見識‘天行九針’完整版的神奇,遲了恐怕就沒機會了。”

    兩女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向山下走去,一路沉默。

    卻說陳飛宇一行人來到岑家別墅,岑家的工作人員見到渾身浴血,並且雙眼無神的岑嘯威,心裏一涼,猜測到了決戰的結果,一股絕望之感,籠罩在整個岑家別墅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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