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宗主臉色又是一變,饒是她平時足智多謀,但是面對“先天強者”的絕對武力,竟也不出任何辦法,只能乾着急!

    澹臺雨辰和陳飛宇互相扶持着一同站了起來。

    她風華絕代的容顏上佈滿了無助之色,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陳飛宇,如水的雙眸中有着往日難得一見的溫柔。

    她咬着嘴脣,似乎做下某種決定,眼神恢復清明,正準備開口說話。

    突然,只聽旁邊陳飛宇大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嘲弄與譏諷之意,響徹整個五蘊宗的上空。

    澹臺雨辰立即看向了陳飛宇,神色爲之驚訝,不知道陳飛宇要做什麼。

    厲宗主和夏爾瑪同樣驚訝,她們知道陳飛宇一向機智過人,現在做超出反常之態,難道陳飛宇已經想到了應對目前絕望處境的對策?

    雖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厲宗主和夏爾瑪的心裏還是升起了幾分希望,或許,陳飛宇真的能夠創造奇蹟。

    天狼微微皺眉,繼而輕蔑冷笑道:“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能笑出來,真不知道該誇你膽色過人,還是說你腦子有病。”

    陳飛宇輕蔑的瞥了眼天狼,冷笑道:“要不是有人及時插手,你已經死在了我的劍下,區區敗軍之將,有何面目在我陳飛宇面前大放厥詞!”

    面臨生死險境,陳飛宇氣魄依舊!

    天狼怒氣上涌,正準備開口怒斥陳飛宇。

    突然,谷儀彬揮了揮手。

    天狼無奈,只能閉上嘴,向陳飛宇瞪了一眼,然而陳飛宇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天狼頓時越發的惱怒!

    谷儀彬饒有興趣地看着陳飛宇:“你笑什麼?”

    “你們聖地明家不但以多欺少、而且以大欺小,一點江湖道義都不講,你說你們可不可笑?”

    天狼、宣天力等人臉色頓時黑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的確算得上是以大欺小,面對陳飛宇的嘲笑,他們無話可說。

    谷儀彬笑着道:“以我的眼光看來,你不可能單純爲了嘲笑而嘲笑,說吧,你想如何?”陳飛宇心中驚訝,接着點頭道:“不虧是‘先天強者’,果然心思玲玲剔透,我要求很簡單,我要與你重新一戰,如果輸了,不用你動手,我陳飛宇當場自盡!”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令在場衆人盡皆震驚!

    天狼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你已經是谷儀彬大人的手下敗將,現在又要和谷儀彬大人重新比一場,根本是多此一舉,谷儀彬大人,當心陳飛宇有詐!”

    谷儀彬淡淡道:“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再跟我戰一場,你也是死路一條,我不相信你會蠢到如此地步。”

    “我要的決戰,是全盛狀態下的公平決戰!”陳飛宇豁然舉起龍淵劍,遙遙對準了谷儀彬,冷笑道:“你可敢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恢復元氣,然後再來比過?”

    此言一出,衆人又是一驚!

    厲宗主等人已經猜到了陳飛宇的打算,趁着一天的時間煉製丹藥突破境界,如果能成功的話,的確有反敗爲勝的機會。

    可是,谷儀彬會同意嗎?

    厲宗主等人紛紛緊張的看向了谷儀彬。

    谷儀彬嘴角帶着笑,輕蔑的笑,道:“我都已經二百多歲了,已經看穿了世間的榮辱,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而且我深知一件事情沒有出現結果前,會充滿無數變數,而我特地從聖地趕到五蘊宗,就是確保沒有變數出現。

    所以,你的決戰我拒絕,而且不用你自裁,我現在就會親自動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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