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心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心中充滿了震撼。

    接下來,在他越發震驚的目光中,陳飛宇故技重施,將寶庫裏所有擺放着寶物的架子,全都一股腦放進了畫中世界,最後來到了最中央那一頓金銀珠寶的跟前。

    巫清心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冒,緊張兮兮地看着陳飛宇,生怕陳飛宇將寶庫中唯一剩下的金銀珠寶也變“消失”。

    “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陳飛宇摸着下巴,思索道:“把寶庫全部搬空,好像有一些過分。”

    “對對對。”巫清心小雞啄米一樣的連連點頭。

    只聽陳飛宇話鋒一轉:“不過嘛,我是個負責任的人,宋玄死在我的手上,已經無福消受這麼多的珍寶,就讓我來替他花錢,彌補他的遺憾。”

    巫清心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特麼有你這樣負責的嗎,你這跟殺人越貨有什麼區別?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堆得像小山一樣的金銀珠寶在眼前消失,心裏在流血,冥府千年收藏的祕寶,到頭來全爲他人做了嫁衣,完了,全都完了……

    陳飛宇心情大好,從口袋裏拿出一粒黑色的丹藥,遞到了巫清心的跟前,笑着道:“這些寶物現在都歸我所有,你幫我看守了這麼多年的寶物,我承你的情,這是給你的獎勵。”

    “這是補藥?”巫清心伸手接過,暗中一陣不屑,媽的,冥府千年收藏的寶藏,就換來一顆小小的補藥?再說了,以冥府的底蘊……不,是寶庫沒被打劫之前的底蘊,什麼珍貴的補藥沒有,老子稀罕嗎?

    “錯了,是毒藥。”陳飛宇語出驚人,卻神色平淡,彷彿在敘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是很毒的毒藥。”

    巫清心頓時一驚,眼中閃過極端的驚恐之色:“你……你要殺我?”

    “我要殺你,又何須用毒?”

    “那……那您是……什麼意思?”巫清心稍稍鬆了口氣,看着手裏的毒藥,臉色兀自發白。

    “原本我打算殺你,不過我心情好,現在不想殺人,而且你是冥府德高望重的大長老,就這麼殺了你太可惜了。”陳飛宇淡淡道:“這是慢性毒藥,只要你老實聽話,以後固定時間會有人給你送解藥,你明白嗎?”

    巫清心臉色又是一變,哪裏不知道,一旦自己喫下這枚毒藥,以後將受制於人,永遠擺脫不了陳飛宇的控制。

    可如果不喫的話,陳飛宇肯定會在這裏殺了自己,也沒有以後了。

    就在陳飛宇的眼神逐漸冷冽的時候,巫清心一咬牙,將毒藥放進嘴裏吞了進去,額頭上出了一層大汗,彷彿經過了一場鏖戰一樣。

    “很好,你把握住了活命的機會。”陳飛宇嘴角翹起笑意,轉身向寶庫外面走去,背對着巫清心道:“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約束冥府上下所有人,以後見到或者聽到我陳飛宇的名字,就主動退避三舍,不從者,殺!”

    巫清心哪裏敢違背陳飛宇的意思?低頭恭聲道:“……是。”

    “約束冥府所有人,不得在我紅顏知己的面前現身,違令者,殺!”

    “是。”

    陳飛宇沒有再說話,走出了冥府寶庫的大門。

    巫清心看着陳飛宇的背影,以及空空如也的寶庫,瞬間彷彿蒼老了十幾歲,心頭升起一股無力感,喃喃自語道:“縱橫華夏千年的冥府,以後……就要姓陳了。”院落的外面,夏爾瑪等了半天不見陳飛宇出來,眉宇間閃過幾抹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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