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纔放開心扉接受陳飛宇,要是陳飛宇也死了,那她真的不知道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樊哲聖同樣被溫星洲的舉動驚到了,臉色微變,怒喝道:“向我出手,你瘋了?”

    溫星洲冷笑一聲,大踏步向前,將潘丹鳳擋在了身後,義正詞嚴地道:“陳飛宇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溫星洲雖自認不是個好人,但也不屑於做恩將仇報的事情。

    這位姑娘和陳飛宇關係非淺,陳飛宇已經被你打進了黑霧裏,我絕對不能坐視她再死在你的手裏。”

    “哼,你倒是好人,罷了,區區一個黃毛丫頭,她是死是活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還是先拿到丹方重要。

    現在黑霧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陳飛宇已經死了,我要進黑霧裏找陳飛宇的屍體拿走丹方,你如果敢阻止我,我有不下數種方法讓你喪身於祕境之中!”樊哲聖語出威脅,眼中兇光閃爍。

    “就算我不阻止你,怕是你也拿不到丹方。”溫星洲輕蔑一笑意有所指,向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真的無意阻止樊哲聖。

    樊哲聖還以爲溫星洲諷刺自己沒辦法在黑霧中自由進出,冷笑一聲,拿出一顆黑色的丹藥,得意地道:“這是我煉製的極品避毒丹,只要含在嘴裏,就算是天下至毒之物也奈何不了我,眼前這區區黑霧之毒又算得了什麼?”

    說罷,樊哲聖一口將避毒丹含進口裏,邁步走進了密室中,被黑霧吞噬看不到了身影。

    溫星洲輕蔑之色更濃,剛剛潘丹鳳危險的時候,他可是清晰地察覺到黑霧裏傳來一陣波動,顯然是陳飛宇造成的,加上傳說中陳飛宇的種種神奇事蹟,大概率陳飛宇並沒有死。

    而他剛剛之所以出手救下潘丹鳳,自然也是因爲察覺到陳飛宇沒死的緣故,留給陳飛宇一個好印象,免得像樊哲聖那樣惹怒陳飛宇。

    既然陳飛宇沒死,那死的人自然就是樊哲聖!

    只見樊哲聖走進黑霧中後,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動靜,似乎樊哲聖正在裏面尋找陳飛宇的屍體。

    突然之間,黑霧爆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整個空間中迴盪。

    緊接着黑霧一陣劇烈的波動,樊哲聖突然從黑霧中快速縱身而出,肩膀與身體連接的部分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只差不到兩公分胳膊就會徹底斷下來,從傷口處流着猩紅的鮮血,神色間又是憤怒又是難以置信:“陳飛宇…你…你沒死?”

    此言一出,潘丹鳳渾身一震,原本無神的雙眼再度充滿了神采,猛地站了起來,衝着黑霧驚喜地喊道:“飛宇,你…你沒死?”

    “當然沒死,我可是百毒不侵,區區毒霧,又豈能傷我?”

    一個輕蔑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來,在一陣黑霧的波動中,陳飛宇邁步而出,手握龍淵劍,神色冷冽且有殺意。

    而且一點傷勢都沒有!

    “飛宇!”潘丹鳳驚喜地喊了一聲,原本灰暗的人生再度充滿了陽光,猛地撲進了陳飛宇的懷裏哽咽起來。

    另一旁的溫星洲大喫一驚,陳飛宇竟然百毒不侵?好可怕的人,樊哲聖把百毒不侵的陳飛宇打進黑霧中,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你竟然百毒不侵!”樊哲聖捂着傷口,疼的五官都扭曲起來,又是後悔又是憤怒道:“你明明沒事,還在黑霧中掩飾生機,讓我以爲你已經死去放鬆警惕,你……你好卑鄙!”

    “卑鄙?這個詞從你嘴裏說出來格外的諷刺。”陳飛宇冷笑一聲,擡起龍淵劍對準了樊哲聖:“不過話說回來,幸好你放鬆了警惕,不然的話,我又豈能一劍重傷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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