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丹鳳還以爲陳飛宇對溫雅庭感興趣,想把溫雅庭也變成他的女人,忍不住撇撇嘴,莫名有一絲喫味。

    實際上,陳飛宇之所以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因爲他先前猜測的沒錯,眼前的渭水城千金小姐溫雅庭,正是在符家藥山遇到的神祕人。

    當時溫雅庭給陳飛宇挖了個坑,這筆賬陳飛宇可得好好跟溫雅庭算一算。

    就在陳飛宇意味深長地看着溫雅庭的時候,溫雅庭也發現了坐在長桌旁的陳飛宇,渾身一震,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怎麼是他,他竟然沒死在符家的陣法裏?

    “敬你一杯。”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舉起手邊的酒杯,向溫雅庭遙敬一杯,一飲而盡。

    溫雅庭身後衆人紛紛向陳飛宇投去鄙夷的目光,溫雅庭身份高貴,一向對異性不假辭色,就連程文濱這等渭水城有名的世家少爺,在溫雅庭面前都得客客氣氣的,陳非卻如此唐突,一點禮數都不懂,令人不齒。

    程文濱哼了一聲:“溫小姐,他叫陳非,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流浪漢。”

    溫雅庭點點頭,眼珠一轉,突然走到陳飛宇身邊,衆目睽睽下給自己倒了杯酒,道:“初次見面,我也敬你一杯。”

    包括程文濱在內,衆人一片譁然,一向對異性不假辭色的溫雅庭小姐,什麼時候變得會主動向陌生異性敬酒了?這等殊榮,就連程文濱都從未有過!

    不只是程文濱等人,就連潘丹鳳都驚訝不已,心裏暗暗嘀咕,爲什麼才第一次見面的溫雅庭會主動走過來和陳飛宇喝酒,難道陳飛宇這賊子的魅力真有那麼大?

    陳飛宇嘴角含笑,聽懂了溫雅庭話中隱藏的含義,溫雅庭口言“初次見面”,無非是告訴陳飛宇不要把符家藥山的事情說出去。

    而所謂的“敬酒”,則是溫雅庭警告陳飛宇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

    陳飛宇意味深長地笑道:“我是第一次來參加‘賞花大會’,既然是初次見面,那溫小姐理應盡地主之誼,帶我遊覽一番春風水榭,如何?”

    言外之意,如果你不答應,那就不是“初次見面”了。

    溫雅庭聽懂了陳飛宇的意思,不着痕跡地狠狠瞪了陳飛宇一眼,可惡的卑鄙小人!

    潘丹鳳哪裏知道陳飛宇和溫雅庭之間的事情?

    她聽到陳飛宇的話,神色更加愕然,陳飛宇剛見面就當衆邀請溫雅庭,他就不怕被溫雅庭拒絕後當場丟臉?

    “放肆,溫小姐是千金之軀,你在溫小姐面前口出狂言,該當何罪?”程文濱更是怒斥一聲,快步向前走到溫雅庭身後,道:“溫小姐,似他這等小人物,根本沒有參加‘賞花大會’的資格,不如直接把他給轟出去來個清淨。”

    當然,只是把陳非趕走,馮丹姑娘一定要留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向陳非怒目而視,你這小子有了馮丹姑娘這樣容貌絕美的佳人就罷了,竟還敢打溫雅庭小姐的主意,你小子把這裏其他男人都當成空氣了不成?

    一時之間,陳飛宇已經成了全場的男性公敵。

    潘丹鳳嘴角微微彎起,有這麼多人開始敵視陳飛宇,事情的發展還真是異乎尋常的順利。

    衆目睽睽下,陳飛宇徑直無視了衆人,穩坐釣魚臺,嘴角含笑地看着溫雅庭,彷彿勝券在握。

    溫雅庭輕蹙秀眉,心裏把陳飛宇恨得要命,就算沒有程文濱從旁建議,她也想把陳飛宇給趕出春風水榭。

    可是她的軟肋被陳飛宇給拿捏住了,萬一陳飛宇把她曾去符家後山偷摘藥草的事情抖摟出來,不但她形象盡毀,怕是溫家都會成爲渭水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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