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濱及時端起酒壺給邊元白倒酒,正準備說話,突然看到陳非和溫雅庭並肩走進了庭院裏,努努嘴,道:“他就是陳非。”

    邊元白先是看向了溫雅庭,接着纔看向旁邊的陳飛宇,嗤笑一聲,輕蔑道:“我道他有何過人之處,結果身上一點武者氣息都沒有,區區螻蟻,我彈指可滅,敢跟我搶女人,他死定了!”

    說罷,邊元白站起來,向溫雅庭走去。

    周圍不少想過去跟溫雅庭打招呼的人,見到邊元白走過去,紛紛停在了原地。

    “他是邊元白,渭水城年輕一輩第一強者,你想要奪魁,必須過他那一關。”溫雅庭眼見邊元白走過來,壓低聲音在陳飛宇耳邊說道。

    “第一強者?”陳飛宇搖頭而笑,他一眼就看出來,邊元白只有“先天中期”境界而已,不是他一合之敵。

    兩人這邊說着悄悄話,在其他人看來,就是溫雅庭在跟陳飛宇咬耳朵,不由一片譁然,紛紛向邊元白看去。

    邊元白臉色陰沉了下,很快就恢復正常,邁步走到溫雅庭身前,露出溫暖的笑容,柔聲道:“雅庭,我剛剛聽說你帶人去遊覽春風水榭了,莫非就是旁邊這位兄臺?”

    “他叫陳非。”溫雅庭僅僅說了陳飛宇的化名,並沒有多餘的介紹。

    邊元白輕蔑地瞥了陳飛宇一眼,高傲地道:“我叫邊元白,是邊家的未來繼承人。”

    “哦。”陳飛宇淡淡應了一聲,擡腳就從邊元白身邊經過,向潘丹鳳的方向走去。

    周圍衆人又是一片譁然,邊元白大少竟然被無視了,陳非好大的膽子!

    邊元白臉上神色僵硬,緊接着,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溫雅庭先是愕然,接着“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想到陳非這個人還挺有個性,而且實力也不錯,讓他和邊元白互鬥起來,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

    溫雅庭原本被陳飛宇搞得心情鬱悶,現在見到陳飛宇剛和邊元白見面就差點爆發出衝突,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輕快地走到主位坐下,嘴邊露出盈盈笑意,心裏暗自盤算着,就算陳非最後真的奪魁,也不能把自己的祕密告訴他。

    卻說陳飛宇走回潘丹鳳的身邊坐下後,潘丹鳳咬了下嘴脣,突然有意無意地問道:“你剛剛跟溫雅庭去了哪裏?”

    陳飛宇扭頭向她看去,玩味地道:“你喫醋了?”

    “無聊!”潘丹鳳哼了一聲,心裏卻有些茫然,先前陳飛宇和溫雅庭聯袂離開的時候,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難道自己真的是喫醋了?

    不,不可能,自己恨陳飛宇入骨,巴不得把陳飛宇扒皮抽筋、剔骨吸髓,怎麼可能爲陳飛宇喫醋?

    潘丹鳳連連搖頭,彷彿要將腦中的雜念盡數甩出腦海。

    另一邊,當衆被陳飛宇無視的邊元白深吸一口氣,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彷彿沒事人一樣走回座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和周圍人說說笑笑起來,好像已經把剛剛的不快給忘記了。

    周圍不少人暗中佩服,不愧是邊家未來的繼承人,果然心胸寬闊,相對比起來,陳非卻着實不懂禮數,令人鄙視!

    以程文濱對邊元白的瞭解,一眼就能看出邊元白心中的惱怒,重新給邊元白倒上美酒,小聲道:“邊少爺,我跟陳非那小子正好也有些過節,等下就由我出面,教訓陳非一頓,爲邊少爺出氣。”

    邊元白神色一喜,正準備答應下來,突然,只見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急匆匆來到了庭院,直奔他這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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