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慢慢喝茶,喝完再說。”陳飛宇拍了下潘丹鳳的玉手,給了她一個和煦的笑意。

    潘丹鳳只覺得如沐春風,原本擔憂的心情也稍微平復了些,甜甜一笑,放鬆了下來,既然飛宇一點都不擔憂,想來他已經有解決的辦法。

    “對嘛,茶要慢慢品纔有味道,如果喝的太快,就失去了喝茶的意義,就如同人的一生,如果死的太早,豈不是白來世上走一遭?”

    突然,旁邊傳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陳飛宇和潘丹鳳扭頭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正是坐在臨近座位喝茶的老者。

    他鬚髮皆白,臉上佈滿了皺紋,彷彿好幾年沒洗過澡,連脖子上的皮膚都有一層黑泥,衣服上也打着好幾個補丁,看上去非常邋遢。

    但是在場衆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敢小瞧這位老者,因爲他的實力已經到了“問玄”境界,就算是放在強者如雲的聖地中,也是令無數人敬畏的強者!

    旁邊另一位老者和中年儒士紛紛露出看好戲的樣子,有人主動打頭陣試探陳飛宇的深淺,他們二人求之不得。

    察覺到邋遢老者話中隱隱的威脅之意,陳飛宇一聲輕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道:“這位老先生說的倒是差了,在我們世俗界有一位偉人說過,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只要人生過的轟轟烈烈、燦若星辰,就不算白來世上走一遭。”

    邋遢老者饒有興趣地道:“有點意思,可是隻有長長久久的活着,才能體會到更多轟轟烈烈的事情,成爲衆人仰望的天之星辰,如果死了,那可真就是一了百了,你說是不是,年輕人?”

    就連潘丹鳳都能聽出邋遢老者話語背後的威脅之意,不由花容微變。

    “錯了。”陳飛宇搖頭而笑:“錯的很離譜。”

    “哦?哪裏錯了?”邋遢老者笑問道。

    “當然是錯的。”陳飛宇玩味笑道:“對我來說,你的後半句毫無意義,因爲我讓算命先生算過,我可是能長命百歲的人,凡是想殺我的人,無一例外全都會死在了我的劍下。

    假如有人不信邪,非要取我性命,那我只好先取了對方性命再說。”

    潘丹鳳陡然一驚,飛宇竟然在威脅一位“問玄期”的強者,萬一激怒對方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潘丹鳳以爲邋遢老者會被陳飛宇激怒而動手的時候,只見邋遢老者一聲輕笑,道:“年輕人很自信,不錯,有膽魄,希望你真能如你所說的長命百歲。”

    說罷,他便不再言語,專心喝起了茶水。

    潘丹鳳雖然驚訝,但也鬆了口氣。

    中年儒士和另一位一直沒說話的老者暗中皺眉,原本他們還想讓邋遢老者試探陳飛宇的深淺,沒想到邋遢老者竟然能忍住沒動手,這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陳飛宇微微挑眉,心下也有些意外,搞不清楚邋遢老者葫蘆裏在賣什麼藥。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熱氣騰騰的茶水,只覺得入口回甘,渾身都舒坦,不由暗中感嘆,不愧是靈氣充裕的聖地,而且沒有農藥和各種激素,就連尋常小茶館賣的茶,都比他在世俗界喝過的茶好喝。

    他放下茶杯後,不經意間看了眼附近的三位強者,不由得有些爲難。

    算算時間,頂多再有三天的路程,他就能趕到“滿月宗”見到琉璃,可是身後還跟着這麼多不懷好意的“尾巴”,如果就這麼趕到“滿月宗”的話,只會給“滿月宗”和琉璃帶來麻煩和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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