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心裏暗自疑惑,明面上陳非只是一個剛拜入宗門的小小弟子,爲什麼烈陽宗這麼執着於要殺陳非,難道烈陽宗真的知道了陳非是九階資質先天雷體的事情,所以要殺了陳非,扼殺在萌芽中?可這件事情如此的機密,烈陽宗又是如何知道的?

    三師兄呂朝立即說道:“昨晚弟子在烈陽宗交涉的時候,也擔心烈陽宗派出門中高手對付陳非師弟,在弟子的據理力爭下,烈陽宗才勉強同意只派出一名新拜入宗門的弟子和陳非師弟決鬥,以顯示公平。”

    實際上,烈陽宗派出弟子和陳飛宇決鬥的計謀是他出的,藉此機會在決鬥的時候正大光明除去陳飛宇,不但誰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而且玉樞派上上下下都會記得他爲了新弟子以身犯險,主動前往烈陽宗交涉斡旋的英勇事蹟,成爲整個玉樞派的英雄,甚至以後拿下靈兒師妹,抱得美人歸也未嘗可知。

    宋蘆眼中閃過驚奇之色,微微沉吟後,還是搖頭說道:“既然能夠被烈陽宗選出來比試,想來一定有其過人之處,不妥不妥……”

    他心中暗歎一聲,陳非拜入玉樞派的時間終究太短了,以陳非的資質,哪怕早一年拜入師門,哪裏還需要如此爲難?

    看出宋蘆的爲難,呂朝擔心自己計劃失敗,連忙輕咳兩聲,提醒道:“師父,烈陽宗可是放出話來了,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烈陽宗就會不惜代價和玉樞派開戰,且不死不休,到時候非但沒法保住陳非師弟,只怕連在座的諸位師兄弟都難逃一死。”

    此言一出,本就心存驚懼的衆師兄弟紛紛附和起來。

    “三師兄說的沒錯,答應烈陽宗的要求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對方只派出一位新弟子,就算比陳非師弟厲害一些,想來也厲害不到哪裏,陳非師弟應該不會有危險纔對。”

    “對啊,就算這次拒絕了烈陽宗的要求,指不定烈陽宗還會派人來刺殺陳非師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聽着徒弟們一個個都打算讓陳非接受決鬥,顯然是打着犧牲陳非保全自身的打算,宋蘆心頭憤怒,雙眉爲之倒豎。

    靈兒也是心頭火起,正準備開口訓斥這些師兄弟。

    突然,陳飛宇輕咳兩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宋蘆眼睛一亮,立即問道:“陳非,你有什麼話說嗎,你放心,爲師會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想跟烈陽宗決鬥的話,爲師拼着一死,也會護佑你周全。”

    衆人一愣,師父竟然對陳非這麼好?

    靈兒師姐更是驚奇,難道陳非真是父親的私生子?

    呂朝心裏連連喊着壞了壞了,陳非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自尋死路,萬萬沒想到師父竟如此看重陳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陳飛宇環視一圈,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道:“不就是決戰嗎,我允了。”

    “不錯,拒絕就對了……”宋蘆剛下意識地說完,突然渾身一震,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震驚地道:“你說什麼,你竟然同意了?”

    呂朝等人紛紛震驚,懷疑自己聽錯了,連這種明擺着送死的事情都答應,陳非難不成是個傻子?

    衆目睽睽下,陳飛宇笑着道:“這件事情因我而起,自然要由我親自解決,而且對方也只派出一位新入門的弟子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你修煉玉樞雷法才幾天啊,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靈兒師姐急忙道,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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