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陳非,你們又是誰?”陳飛宇向前邁了一步,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一儒一道,俱都到了“問玄”境界。

    雖然厲害,但並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奇怪的是,陳飛宇並未見過這兩名老者。

    儒者恍然,果然那名看不穿實力的少年就是陳非。

    “老夫名爲鍾淮。”鍾淮,也就是儒者,一邊打量着說道:“這是我師弟青玄,今日找你,自然是爲了殺你!”

    殺意凜然!

    一股強烈的殺意,瀰漫在整個山門處。

    不,不僅僅是一股殺意。

    除了鍾淮之外,那位名叫青玄的道者,同樣散發出強大的殺意。

    兩股“問玄境界”強者的殺意融匯在一起,宛若泰山壓頂一般。

    別說是一些實力低下的玉樞派弟子了,就連遊霞掌門、宋蘆等人,都在這股殺意的影響下,紛紛頭暈眼花,胸悶氣短,心中爲之駭然。

    只有“凝神境界”的萬冷雪和謝纖同樣身體不適。

    突然,陳飛宇的身上散發出一道柔和的內勁,隔絕了這股殺意對兩女的影響。

    兩女這才安然無事。

    只見陳飛宇疑惑地打量着鍾淮和青玄,道:“我是否見過你們,又有何仇怨?”

    “今日之前,彼此並無見過面。”鍾淮說道。

    青玄接着說道:“雖未見過面,卻有着深仇大恨,必須用鮮血來洗刷乾淨!”

    陳飛宇點頭道:“既然沒見過面,卻又有這麼大的仇怨,想來,應該是我之前殺了某個跟你們關係親密的人。”

    “果然有幾分眼光見識。”青玄哼道:“就讓你當個明白鬼,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是爲他人尋仇而來。”

    他話剛說完,衆人只見山腳下,再度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向着山門疾馳而來。

    雖然他的速度,比起鍾淮和青玄這兩位“問玄”境界的強者來說,要慢上不少,但平心而論,他的速度並不算慢,單單從速度來看的話,至少已經到了“凝神初期”境界。

    在他全力施展之下,眨眼之間衆人就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烈陽宗的松陽華,他是尹信的師弟,他怎麼也來了?”遊霞掌門看清來人一聲驚呼,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反應過來,看着鍾淮、青玄驚訝地道:“你們……你們是來爲烈陽宗報仇的?”

    “不錯。”鍾淮解釋道:“當初我二人遊歷天下,意外碰到過烈陽宗的宗主尹信,他對我二人曾鞍前馬後的侍候了一年,我二人也曾指點過他一些武學,多少也有幾分師徒之誼。”

    青玄接着道:“如今尹信死在陳非的劍下,我們二人如若不殺了陳非爲尹信報仇,以後我二人哪裏還有顏面在?”

    衆人恍然,當初武湖山宗門大比,陳飛宇一人一劍,非但戰勝了其他宗門的弟子,最後更是將烈陽宗的宗主尹信斬殺,順利收服武湖山其他山峯。

    沒想到,在尹信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兩位“問玄”強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着實難以相信。

    萬冷雪哼了一聲,道:“什麼師徒之誼,什麼爲徒兒報仇,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如果當真有什麼師徒之誼的話,當初烈陽宗只能守着武湖山其中一峯這麼狹小的地方,也不見你們站出來,替尹信開疆拓土,壯大烈陽宗。

    依我看來,不過是你們聽說了玉樞雷法的威力,動了歪心思,明面上是來找尋仇,實際上,不過是想要憑藉着自身實力,強行霸佔玉樞派的雷法和雷罰之地而已,着實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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