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凡兮強忍着心中的悸動,“墨總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告訴一聲兒。”這語氣,彷彿兩個人關係很好一樣。

    墨連勳眉角瞬間緊皺,氣息轉冷,“桐城是個人都知道,我多討厭你。”

    盛凡兮耳膜一震,這話如一記重錘擊在她的心尖上,立即蔓延開一股又鈍又麻的疼痛,經久不消。

    她擡眸,看着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縈多年的臉,硬是強迫自己一臉笑意,“也是,五年前墨總就被我騙的團團轉,自然是不敢再跟我打交道,我懂的呢。”

    空蕩蕩的走廊,能清晰聽到墨連勳拳頭捏緊時關節的“磕巴”聲!

    當年他因爲一場意外被困泥石流,明明是盛丹丹救了他,可偏偏被盛凡兮搶走了功勞,讓他錯認了恩人,若不是後來他的父親因爲盛凡兮出車禍去世,他還繼續被矇在鼓裏。

    所以五年前的事是墨連勳的恥辱!

    “盛凡兮,你應該慶幸,我不打女人!”

    每一個字眼都冷淡到了極點。

    甚至沒給她呼吸的機會,便冰封了她的血液。

    心臟在顫,牙齒也在顫,唯獨是發出來的聲音,帶着她骨子裏的倔強,“墨總也該慶幸盛氏沒養藏獒,否則,你可沒機會站在我面前。”

    刀槍相對,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卻又旗鼓相當。

    “你們在聊什麼?”一道柔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盛凡兮即便是沒回頭也知道是誰,也知道盛丹丹害怕她說出記者的事情,可惜啊,那些記者她根本沒找到,只是,她忽然一笑,在口袋裏掏出來一枚袖釦,“昨天不小心扯下的,墨總,還覺得熟悉嗎?”

    墨連勳的拳頭更緊,眸中滿是警告,“盛凡兮,若是被丹丹看到,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盛凡兮呵呵笑出聲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這麼氣急敗壞的一面,”盛丹丹越來越近,她猛地合上手,“不過……刺激嗎?墨!總!”

    墨連勳臉色黑沉的幾乎能擰出水來。

    電梯門再次打開。

    盛凡兮與他擦肩而過,“墨總,這次,你可欠我一個人情。”

    電梯關閉的那一刻,她清楚看到盛丹丹挽住了男人的胳膊,那男人臉上溫柔的笑,是從未對她有過的。

    心臟與這電梯一起,緩緩跌落。

    ……

    下班後,盛凡兮耐不住許夏至三番五次的電話,只能去咖啡館找她,而好友廖薇薇也在。

    昨晚的事情兩個閨蜜已經知道,她展開了靈魂拷問,這兩人一個比一個着急,一句接着一句,咖啡一口沒動。

    反倒是她,恬淡地喝着咖啡,彷彿對方說的是別人的故事,直到是電視插播了一條新聞。

    “據最新消息,墨氏集團CEO墨連勳不日將完婚,知情人透露,新娘是墨總費了五年的時間才追到的,至於新娘身份究竟如何,還請繼續關注我們的報道。”

    廖薇薇滿臉怒氣,“他憑什麼結婚,五年前他明明說……”

    咖啡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廖薇薇一愣,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許夏至回神看過來,盛凡兮依舊是標準的面色無波。

    “當着我們兩個的面,你還要裝嗎?兮兮,你不是機器,非要把自己逼的這麼緊嗎?”

    盛凡兮的手還在顫着,她覺得心口不斷痙攣,只能用盡全力捂住胸口,“夏至,我其實,有點難受。可是,我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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