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她等到下午,纔看到他回公司,竟然發現他的右手背在流血,問他怎麼弄的,他只說了一句不小心,就不願意回答了。
但是她眼睛好使,爲他收拾傷口的時候,看到那上面有玻璃渣子,還聽助理說,墨總的車玻璃被砸壞了,要送去修。
至於他跟誰生氣,能一拳砸碎了車玻璃,她心裏清楚的很。
心裏面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墨連勳坐在沙發裏,他指間夾着一根菸,菸頭忽明忽暗,已經燃了一半,繚繞的青白煙霧後,是男人俊美到讓人心跳加速的臉。
盛丹丹捏緊了手中的紗布,她一定要儘快得到他,不管是身還是心!
“阿勳,今天,我爸爸跟媽媽去領證,你陪我去見見他們好嗎,順便商量一下咱們的婚事,算是給他們一個驚喜?”
墨連勳扔掉了菸蒂,看了一眼手背已經結痂的痕跡,眯了眯眼,領證了?
“好。”他沉默片刻,迴應的時候,已經帶了意味不明的笑。
……
薑末看着盛凡兮緩緩走來,明明陽光明媚,她卻覺得這女人就像是行走的冰塊,甚至有寒涼的白氣從骨子裏冒出來,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被刀子削過一樣,冷漠又凜冽。
她是發自本能的害怕,可隨即被盛駿扶住,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結婚證,瞬間有了底氣,立刻得意起來,盛凡兮再厲害能怎麼樣,她現在可是盛太太了!
“勞改犯出來了?”薑末挺直了腰板,“哦,我忘了,你拘留時間還沒到呢,是不是逃獄想來阻攔我們結婚?哈哈,你別妄想了,看到了嗎?”
盛凡兮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樣子,冷嘲,“你不知道我這個父親克妻嗎?畢竟我也不介意他再喪偶一次。”
“盛凡兮,你敢詛咒我!”薑末急了。
而盛凡兮卻是趁着她發火的時候,迅速出手拽過了結婚證,當着兩個人的面,三下五下撕碎。
盡數砸在薑末臉上。
“啊!盛凡兮,你,你你!我跟你拼了!”薑末已經氣的失去理智,擡手要打人。
盛凡兮勾脣淺笑,按住了她,“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可要小心了,以後比這難受千百倍的,我都會無償送給你!”
盛駿也氣急了,拉住薑末,滿臉厭惡看向自己的女兒,“看來今天不打你,你真是反了!”
“爸!”
剛要擡手的盛駿愣了一下,剛纔一剎那,他以爲是盛凡兮在叫他,心臟居然顫抖了一下,可隨後才意識到,是盛丹丹來了。
墨連勳的車就停在不遠處,剛纔結婚證被撕的情況,他們看的清清楚楚,見要打起來了,盛丹丹趕緊下車來救場。
“丹丹,你來的正好,這個小賤人把結婚證都撕了,”薑末眼尖,透過擋風鏡看到了墨連勳,趕緊壓低了聲音,“快讓墨總弄死她,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看到盛丹丹的那一刻,盛凡兮就意識到了問題,回眸,就看到男人從車上下來,遠遠看去,他側臉的線條清冷凜然,散發出的氣質如薄薄的刀刃,鋒利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