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媽媽盛露白爲了這個家奉獻了一生,如今卻是一抔黃土,如何讓人不恨?
“兮兮,你沒事吧?”許夏至看到她這恨不得凍出一座冰山的樣子,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也許只有在閨蜜面前,盛凡兮才能真正笑出來。
她一笑,彷彿春風送暖,萬物復甦,讓人心頭都是暖洋洋的。
“沒事,不過還是那對母女而已,”盛凡兮揉了揉眉心,輕嘆一聲,“可惜我還沒找到可行性的證據。”
否則早就扔進監獄,讓她們生不如死了。
許夏至也覺得遺憾,這麼多年了,爲什麼薑末能隱藏這麼深。
也不知道是不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
“這件事還是慢慢來,”許夏至轉移了話題,“兮兮,我來找你,還是你那個婚訊的事情,你怎麼想的?”
盛凡兮似乎並沒放在心上,“她們肯定還有後手,不過這麼多年了,她們的手段我都清楚了,沒事。”
許夏至看着她漫不經心的樣子,心底隱隱擔憂,猶豫了再猶豫,還是將自己壓到心底的話翻出來,“你之前跟墨連勳在一起了,有沒有想過,破鏡重圓,從頭再來?”
如果他們的感情就停留在五年前,那就算了,可偏偏陰差陽錯,出現了這麼一個意外。
盛凡兮愣了一下。
眼底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情緒。
她許久都沒有開口。
可是久已乾涸的心頭,像是被暖暖的山泉滋潤過。
破鏡重圓,從頭再來,還真是一個讓人……神往的念頭。
“隨緣吧。”只是一瞬,盛凡兮眼底的光已經散去,只餘下無盡的遺憾。
沉默了片刻,許夏至問道:“伯母的忌日要到了是嗎?”
這麼重要的日子,盛凡兮不會忘,她點點頭,“後天。”
“還是自己去嗎?”
“我想,我媽不想被太多人打擾。”盛凡兮輕輕撥弄着指甲,想到自己的媽媽,自然也會聯想到墨連勳的母親,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對母親的思念放下,問道,“之前我讓你看的病人,你這邊有辦法了嗎?”
盛凡兮點頭,“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瞞着這件事,若是有效果,儘快告訴我。”
許夏至得到肯定,自然是不會耽誤時間,便趕緊去準備。
……
兩日後。
盛丹丹很不願意,可薑末不依不饒,“丹丹,若是墨總看到那個小賤人在她母親牌位面前都敢跟男人那樣,你覺得她還可能勾搭墨總嗎?”
盛丹丹蹙眉,“阿勳現在也討厭她。”
薑末冷笑,“討厭跟喜歡不過就是一念之差,當初的事情都過去五年了,說不定,他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這句話,是真的說到盛丹丹的心坎裏。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給墨連勳打了電話,“阿勳,我在新世界商場這邊,你能來接我嗎?”
墨連勳的聲音有些緊張,“那裏已經靠近郊區,這麼晚了,你去那裏幹什麼?”
盛丹丹笑了笑,“我知道,過幾天就是墨爺爺的壽誕了,我在這邊定製了一塊玉佛,是我親自雕刻的,我求了大師很久才教我,但是今天我雕刻的時間長了,所以……”
話沒說完,已經被墨連勳打斷,“你就在商場裏面,我現在過去接你。”
他心尖尖上的女人爲了讓他開心,居然放下身段,去跟人學習雕刻,他怎麼可能不感動。
開着車上了高速,近乎一路飆車,半個小時之後便到了新世界附近,而盛丹丹卻說還沒雕刻完成,爲了保持神祕感,不許他打擾。
點燃一支菸,他索性坐在車內,看着外面的夜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似乎看到了江盛夏的身影,在前面的拐角處,一閃而逝。
他閉了閉眼,心底冷笑,那個令他討厭到骨子裏的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若不是很久沒見面,他甚至以爲是盛凡兮做了什麼手腳,才讓他最近心神不寧,總是夢到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