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時，她像是喃喃自語，還自嘲的笑了下，“我也想去彌補，可是人死了，我的母親，墨伯伯，還有被我視爲仇人的盛丹丹……”她嘆息一聲，“我現在也沒有了什麼目標，只覺得死了纔是解脫，差點還連累你變成殺人犯。”
他淡淡的看着她，始終沒說話。
??“所以啊，”盛凡兮笑着，她本就長的好看，如今是故作嫵媚，就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妖精，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你沒必要因爲我折磨你自己，你完全可以用折磨我的手段，來取悅你或者你的愛人，前提是你，有這個能耐傷到我。”
男人一怔。
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想的盛凡兮會這樣想。
而此時的盛凡兮，說完話像是完成了任務，走過去拿過掃把，利落地收拾碎片。
酒瓶子內本就還有一點酒水，現在灑落在地上，她的高跟鞋剛纔就被“蹂lin”了一下，腳下一滑，她便趕緊用力踩住，那跟直接斷開，因爲剛纔力道太大，鞋子被甩出去，她沒反應過來，赤腳落在了碎片上。
“啊！”
她疼的驚呼一聲，鮮血順着碎片落在地板上。
墨連勳看着斑斑血點，瞳孔狠狠地一縮，自己的腳似乎也跟着疼起來，他的雙拳狠狠地握住，甚至是手心被指甲刺破都沒發現。
墨連勳沒說話，看着她一瘸一拐出去。
之後，就再也沒上來。
半個小時之後，就看到張媽送來了飯菜，熱氣騰騰。
只是他吃了兩口，眼神總落在地板上的血滴上。
張媽趕緊開口，“少爺，那我先處理一下這裏。”她轉身去清理，再回頭，墨連勳已經走了出去。
奇怪，少爺可是一天一夜沒出去了啊？
而那個方向，還是太太的臥室？
他們分房住，而且還不在一個樓層的。
所以張媽才覺得奇怪。
……
盛凡兮自己腳上的血跡擦乾淨，之前洛無塵給她的藥膏還在，她隨手拿過藥膏，塗抹上之後，便躺在牀上。
也許是太累了，甚至都沒發現，自己房間的門被打開。
她的房間是婚前佈置的，有一些東西也是她拿來的，比如牀頭櫃上盛露白的照片。
他記得父親說過，盛露白是一個明媚的人。
明媚的人，是藏不住任何陰暗的。
所以，所有人都渴望那抹明媚。
“你處理傷口倒是簡單幹脆。”墨連勳靠着門框，淡淡出聲。
盛凡兮猛地從牀上坐起，看着他依舊憔悴的臉，只是這一刻，她滿是欣喜，“我沒想到你會來。”
如果知道，也不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