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凡兮輕笑,似乎完全不在乎這種謾罵,“姜女士,你應該清楚,現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裏,只要我一句話,無論你藏在什麼地方,都能被警察找出來,嘖,我想想,故意殺人未遂,怎麼也要無期徒刑吧。”

    頓了頓,她似乎很得意,“即便是墨總盡心給你找律師,二十年也少不了,二十年的時間,足夠我尋找我母親死亡真相了,不是嗎?”

    電話那頭,一瞬間沒有了聲音。

    “不過,在監獄裏面好好表現,是可以減刑,如果等你快出來的時候,我將你殺人證據奉上,會是什麼結果?”

    本以爲自由了,卻將你的美夢粉碎!

    薑末咬着牙,卻沒剛纔狠厲,“盛凡兮,你這個賤人!”

    “罵來罵去就這麼兩句,”盛凡兮的聲音帶笑,“我建議你多看點書,但凡你能多懂點道理,你的女兒就不會被教育成那樣,也不會有現在的死於非命!”

    “盛凡兮!”

    盛凡兮懶得搭理,直接掛斷了電話。

    只是發着燒身體本就差,現在被刺激的氣大傷身,想要去端杯水都覺得渾身綿軟,腳剛沾地,人軟踏踏倒在地上。

    墨連勳猛地踢開門,飯菜扔在一邊,他陰沉着臉,將你抱起來,放在牀上。

    一時間,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倒是盛凡兮自覺地躺下,蓋好被子,與剛纔劍拔弩張肆意張揚不同,聲音軟軟的,“謝謝。”

    墨連勳沒有說話,定定看了她兩眼,像是隨意談話,“我把薑末藏起來,你不怪我?”

    盛凡兮第一時間就覺得這男人聽到剛纔的對話了。

    可無論是聽到還是沒聽到,包庇她的仇人,她還做不到沒有怨言,即便這個人是她深愛的。

    她捏緊了被子,沒出聲。

    或許是覺得這個話題得不到迴應,也太無聊,他也沒開口,“如果想喫飯就叫張媽,不想喫就睡覺。”

    “恩,”盛凡兮輕輕應,微閉上眼睛。

    也許是生病太難受,她居然慢慢睡着了。

    夜,越來越深。

    墨連勳清冷晦暗的雙眸終於離開女人不太踏實的睡顏,轉身出了臥室。

    書房內。

    燈光依舊明亮,他徑直走到了窗簾後的保險箱旁邊,順手輸入密碼打開。

    那裏面不是什麼金銀珠寶,只有一張照片。

    草地上,一男一女相依而坐,對面是巍峨的大山,女孩的穿着白色的襯衫牛仔褲,臉蛋瓷白,笑容張揚肆意,眼睛裏滿是幸福。

    直到是現在才發現,女孩看起來是在賞花,可黑白分明的眼睛裏,只有他的身影。

    一股尖銳的疼,迅速從心底竄出,刺破了他所有的屏障。

    近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再次走向了臥室。

    盛凡兮已經睡熟了,即便是張媽悄咪1咪給她換衣服,都沒覺察到。

    “少爺?”張媽愣了一下,又趕緊解釋,“太太已經退燒了,不過最好泡個熱水澡,哦,對了,還有治療感冒的中藥,我放進浴缸了。”

    “恩。”墨連勳點頭,走到牀邊,將盛凡兮緩緩抱起來。

    張媽意識到什麼,忽然喊道,“少爺,現在太太虛弱,不能隨便換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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