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病,真是棘手。
“心理醫生已經過去了。”
“她在昏迷着,心理醫生能有什麼用?”墨連勳的耐心已經被磨到了頂點,胸口盤踞着的戾氣幾乎要爆炸,“若是晚上還不退燒,你以後別在醫學界混了!”
嶽聽風:“……”
心理醫生還是來了,給出了一箇中肯的建議,“這種情況比較少見,不如問問太太的家人或者朋友,可能會有線索。”
……
許夏至聽說盛凡兮高燒不退的時候,急忙到了醫院,無視了嶽聽風的冷淡,對墨連勳毫不客氣,“你這個王八蛋,你不知道她剛被捅了兩刀嗎?墨連勳,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麼折磨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墨連勳緊捏着拳頭,額角的青筋在不斷地滾動,“她死了我更高興,只不過不要死在我面前!”
“混蛋!”許夏至恨不得上前給這個男人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只是她擡起手,被一邊的嶽聽風攔住,“許夏至,你的戲也演的太過分。”
許夏至一愣,擡眸只看到嶽聽風眼底冷淡厭惡的光。
“嶽聽風,你什麼意思?”
“現在你的閨蜜高燒不退,你作爲醫生,不應該先救人?”嶽聽風覺得好笑,聲音裏溢着嘲諷,“在這裏裝高雅的時間,也許是耽誤救人的最佳時間!”
每個字,都是殺人的刀。
“許夏至,你先告訴我,盛凡兮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合起夥搞的鬼?”墨連勳這纔想到許夏至醫生的身份,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醫術高明的許神醫,自然無所不能。
許夏至慘白的臉色上多了幾分的苦笑,她捂着胸口後退了兩步,“原來,你們是這樣想的?那爲何不讓盛凡兮自生自滅?”
墨連勳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我耐心有限!”
許夏至推開他,冷冷一笑,“兮兮,沒得救。”
“你不對女人動手,但你也不要逼我!”墨連勳看着對方這篤定的樣子,心裏一慌。
許夏至到了現在,反而不生氣不着急了。
她看了嶽聽風一眼,隨後淡漠如斯,“若是我沒記錯,這是兮兮第三次這麼高燒不退。”
轉過身,她站在病房前,看着裏面正躺着打點滴的盛凡兮,“第一次,是她的母親去世,她親眼看到了死亡現場,她回去之後便高燒不退。”
說着,她微微嘆息,“第二次,是五年前,在墨總父親墜落山崖後,她回來便是精神恍惚,緊接着便是如此。”
每一次,都對盛凡兮的身心有着巨大的打擊。
“墨總,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刺激她了?”許夏至緊咬着脣,眼淚瞬間滑落,“你可知道,即便是你捅了她一刀,她都扛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