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一雙手狠狠地攥緊。
忽然,他笑了。
“你能出去再說。”
聲音淡淡的,甚至還帶着幾分的憐憫,“畢竟你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彷彿,對面的慕松,就像是一個沒看清楚自己位置的乞討者。
慕松要強,這些年因爲他不是男人了這回事,多少人對他面子上恭維,暗地裏唾棄。
那些說他壞話的人,都被他收拾的生不如死。
當然,還從未有人當着他的面,如此憐憫他。
慕松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迅速燃燒起來,胸腔裏的怒火幾乎要噴薄出來,“墨連勳,你別得意,我很快就能出去!”
看着他像是瘋狗一般,墨連勳脣角緩緩勾起,對付一個高傲並且自負的人,就是要一點一點地碾壓他的自尊,磨碎他所有的驕傲,“那些蟒蛇,已經送到了動物保護機構。”
慕松眼神一閃,忽然不說話了。
墨連勳不管他,繼續說道,“慕雲蹙已經聯繫了慕家,慕家的老太太韓慈雲已經準備來桐城,是爲了給你定罪,她可以作證,她的孫子是被綁架的。”
“莊園之內的那些所謂機密,不過就是你的障眼法,而且你交出來的古董是假的,是你從慕家偷出來,慕老太太帶來的纔是真的,她會親自交接。”
慕松的臉色低沉,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後卻是獰笑一聲,沒說話。
墨連勳忽然笑了,“下半生,你只能在監獄裏面度過,即便是你不想在裏面,我也會讓你安安分分留在裏面。”
慕松在之前,胳膊被他弄到骨折,雖然被處理過,但是用力的時候卻依舊疼入骨髓,可他不在乎,狠狠地拽住欄杆,盯着墨連勳,“你以爲關着我,你們就能舒坦了?呵呵,盛凡兮那個小賤人,她該死,該被我玩死。”他滿臉的猙獰,像是要撕碎獵物的惡狼,可說着說着,又哈哈大笑起來,衝着墨連勳的背影使勁喊:“不過,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我不妨提醒你,盛凡兮他媽1的死,你可是脫不了干係!”
墨連勳沒有回頭,走出了門。
慕松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畢竟盛露白去世的時候,他去參加比賽,完全不知情,若不是墨千重因爲這件事傷心了許久,他還沒注意到盛凡兮。
沈半城在外面等着,看着他滿臉陰沉走出來,心也跟着咯噔一下,“問出來了?”
“是盛凡兮廢了他。”
沈半城猛不丁夾緊了雙腿,我曹,盛總真是……帶勁啊!
那得多疼啊。
瞬間,他有些佩服這慕鬆了,這疼都能忍下來,當年也是條……咳咳,暫且算是漢子吧。
但已經問清楚了這其中的原因,爲什麼墨連勳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沈半城皺皺眉,隨後趕緊問道,“去醫院?”
墨連勳怔鬆了一下,搖搖頭,“公司的事情還很多。”
當然多。
溫泉項目跟慕家徹底無緣,還要跟洛氏那邊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