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難受了。

    許久。

    廳內的氣氛因爲沉默變得格外詭異,直到是墨連勳一聲冷嗤打破了這份寒意,“你也說了是殺父仇人,那報仇只能是我自己來,跟你們什麼關係?”

    墨汝庭:“……”

    墨震霆扶着柺杖,冷聲說道,“死去的人你可以不在乎,活着的人,你也不管了?”

    墨連勳的眸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是祁唯!

    他的母親,還在墨震霆的監控下。

    當初許夏至爲了治療起來方便,還是將人放在那個療養院之內,而且所有的藥物都是墨震霆的人管控着,就擔心被人做手腳。

    所以若是墨震霆一聲令下,許夏至還是很麻煩的,畢竟這已經進入了第三個階段,祁唯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最起碼不會瘋瘋癲癲。

    現在停下……

    盛凡兮笑了笑,推開了墨汝庭,坐在了墨震霆的對面,“既然爺爺開口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索性就開門見山,我今天之所以要來,是跟爺爺有個生意要談。”

    墨連勳眉角一跳。

    來了。

    她終究還是想要藉助爺爺的壓力爲自己鋪路。

    他是早該想到的,盛氏是盛露白的命,也是她的命。

    不會讓他拿着去冒險。

    墨震霆似乎也想到了這個,便點點頭,“說吧。”

    “爺爺想必也知道,墨氏一堆外債,已經朝不保夕,若是盛氏出資也可以,我婆婆的事情必須全權交給阿勳,另外,墨氏轉到阿勳的名下。”

    “盛凡兮,你怎麼不去搶?”墨汝庭頓時不悅大吼,“你可知道墨氏有多少公司是分出去的,你這是逼着那些小總裁造反!”

    盛凡兮一臉無所謂,“我給他們飯喫,他們爲什麼要造反?就爲了你這樣的草包領導嗎?”

    “你!”墨汝庭氣的咬牙。

    墨汝梁趕緊拉住了他,“你不要亂來,就算是盛總不收購,你覺得你能保住你那個小公司?”

    墨汝庭咬牙,“我不管,我絕對不會簽字讓給墨連勳!”

    盛凡兮反脣相譏,“剛纔誰說我拐走了阿勳,如果你們真想他回來,那不是應該傾其所有嗎?不要忘了,他坐鎮墨氏的時候,你們到底有多少的分紅?這才三年,你們就淪落到這個模樣,怪他嗎?”

    說着,她的目光落在墨震霆身上,“爺爺,你說,怪阿勳嗎?”

    沒有得到迴應,她的聲音反而是更加冷凝,“爺爺,你心裏面很清楚,這件事跟阿勳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想要利益交換,想要捆綁親情而已,只是爺爺,你若是真的捆綁了,你以後再也不能用這一招了。”

    她冷笑着,“你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嗎?如今我給你一個辦法,墨氏還能起來,可若是讓阿勳出手,您就真的應該退休纔行。”

    尹風頓時也黑了臉,“兮兮!”

    “咱們情分也斷了,叫我盛總吧,”盛凡兮面無表情,淡淡繼續,“我現在只要療養院,跟你換一個做生意的思路,爺爺,這個交易,你做,還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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