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至眼底的情散去,只餘下空空的寂寥,她木然地看着這個男人,隨後脣角勾起,看起來是在笑,“沒安全措施,就不怕再搞出一條人命來?!”

    嶽聽風臉上的戲謔散去,陰狠瞬間爬上了雙眸。

    眼前的女人似乎跟大學時代青澀的她重合在一起。

    那一天,他推開門,便看到許夏至的身下滿是鮮血,聽到醫生在他的耳邊說,經過檢查,這女人身體裏有墮胎藥,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可明明前兩天,她還摟着他,說要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他質問她,爲何這麼狠心,她是怎麼說的?

    ——給你生孩子?呵呵,你還不配!

    他的愛情,成了笑話。

    一腔深情,成了毒藥。

    這些年情毒越深,他對她越恨。

    如今往事再次被揭開,那些蔓延出來的恨意讓他近乎瘋狂,可看着眼前帶着明媚笑意的女人,他始終是強忍着痛苦,笑得被她還要恣意,“在你眼裏,人命算什麼?不過,你這麼想玩命,我還是願意奉陪,畢竟……”

    他說這些話,也是割肉一般的疼,可想到對方曾經的狠辣,閉了閉眼,“畢竟,傷的也不是我的身體,當然,你要是不想你那個罪惡的子宮,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麻煩,你也知道,我手術做的很好,縫合的傷口很完美,沒有人能比得上我。”

    許夏至眼底微紅,卻別過臉不想讓他看到,可是胸腔裏的痛太難受,幾乎能撞開她的肋骨,噴薄出來。

    “哦?那我提前謝謝你,”她的脣被咬的出了血絲,兩個脣瓣更加嫣紅,舍在暗夜裏,有着致命的吸引。

    嶽聽風不知道是因爲太恨,還是因爲男人本能,再也忍不住,將她再次按倒。

    許久之後。

    許夏至壓制着自己的呼吸,低低說道,“睡也睡了,我叔叔的事情,今天就要結果。”

    天空纔剛剛泛起魚肚白,嶽聽風累了,被她生生吵醒,嗓子還沙啞的很,“呵,你的身體這麼值錢?”

    “我沒那麼看的起自己,”許夏至已經穿好了衣服,神色冷淡,語氣涼薄,“但是我剛纔錄像了,”她走到門口,鼓搗了一會兒,拿下了一個針孔攝像頭,“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桐城很多少女想要欣賞嶽院長的身材,特別是,您的未婚妻,楚聘婷。”

    “許夏至!”

    “所以,嶽院長幫還是不幫?”

    空氣中殘留的氣息中還染着兩個人的味道,這兩個人的心卻開始劍拔弩張。

    “你爲什麼不找盛凡兮?”嶽聽風冷笑,“她連阿勳都能騙過去,想要幫你搞定這個醫鬧,不是簡單的很嗎?”

    許夏至點頭,“是啊,可這些醫鬧是你母親找來的。”

    “胡說!”

    “唉,”許夏至被呵斥,只覺得好笑,原來這十幾年了,這男人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從大學就認識你,只是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你一點成長都沒有,嶽聽風,你真是個傻子。”

    “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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