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連勳到了重症監護室,裏面的醫療儀器滴答滴答作響,一邊的嶽聽風簡單說了一下盛駿的情況。

    那一刀差一點就中了要害,現在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因爲失血過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印象中,盛駿是一個極爲自私的人,按照他的調查,這人在追求盛露白的時候倒是全心全意奮鬥,但是纔跟盛露白結婚一年,就耐不住寂寞,跟薑末有了姦情。

    盛丹丹被盛凡兮大一歲,這是盛駿做的最噁心的事情。

    他的神色晦暗,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難怪盛凡兮不願意原諒。

    嶽聽風看他的臉色不好看,想起這一次醫鬧的事情,心底也有些不痛快。

    一開始許夏至不想讓這件事幹擾到盛凡兮,纔會委身求他,只是可惜,他的幫忙沒有消弭那些人的怨恨,反而火上澆油了。

    想起許夏至看着他的時候,失望又痛恨的目光,他的心像是猛地被刀子穿透,鮮血淋漓。

    深吸了一口氣,他才壓下了心底的痛楚,看着墨連勳,“因爲戶口本上只有盛駿跟盛凡兮,這兩個人現在都不能表態,而你就成爲最有資格決定是不是追究老劉責任的人。”

    嶽聽風也聽說了盛凡兮殺人的事情,依照他的能力,自然能猜到這是有人做局,逼迫盛氏妥協。

    當然,只要是墨連勳跟以前一樣,犧牲掉盛凡兮,那麼他可以馬上掌管盛氏,踢到盛凡兮這個讓他難堪的污點。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雖然墨連勳不說,但是嶽聽風心裏很明白,這場婚姻就是盛凡兮無恥算計來的,甚至弄死了盛丹丹才保住了墨太太的位置。

    這三年,墨連勳可是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

    “阿勳,”嶽聽風看他沒說話,提醒道,“你若是給警方壓力,追究老劉責任,才能樹立你大公無私,而且還孝順的形象,這是一個機會。”

    一邊的沈半城不高興了,“我說聽風,你跟盛總有仇嗎?你難道不知道,若是阿勳真的追究,吳桐那邊的人也會追究,這是連環反應,你不知道嗎?到時候盛總被判刑,難道是好事?”

    “她不該被判刑嗎?”嶽聽風擰眉,“這些年她做的壞事還少?判刑應該算是便宜她了。”

    沈半城要被氣死了,“喂,我說你……”

    “好了,”墨連勳皺眉打斷了兩個人,看向嶽聽風,“姜女士那邊怎麼樣?”

    嶽聽風想到那個先是被趕出家門,後又遭遇女兒死亡的女人,心裏面倒是有惻隱,“現在已經打了鎮靜劑,睡了,只不過人真的過度精神衰弱。”

    沈半城冷笑,“你不是跟精神科那邊的專家關係很好嗎,找人過來看看不就行了?”

    嶽聽風是跟精神科關係好,前兩天還跟某專家在辦公室深度交流了,他的臉色黑沉,狠狠地瞪了沈半城一眼。

    “你瞪我幹什麼?弄大人家肚子還夥同親媽讓人家流產的人又不是我。”沈半城聳聳肩,這件事本來不想說,但是他剛纔被嶽聽風那些話氣到了,他不痛快,那就都不要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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