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洛無塵抽着煙，看着她這樣，嘲諷一笑，沒說話。
“你笑什麼？”盛丹丹氣的咬牙，差點將自己的拳頭打過去，因爲太過生氣，她的五官都顯得有些猙獰，聲音也染着幾分厲色，“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負責看管吳桐的人，都被毒蛇咬過！”
洛無塵不爲所動，“這句話你不應該跟我說，應該去跟爺爺說。”
“我說了有用嗎？他不過就是給你幾個鞭子，你皮糙肉厚的，捱打都是習慣，”盛丹丹以前是不敢這麼跟他說話的，可見這一次是真的氣壞了。
不過洛無塵也不生氣，“我其實很同情你。”
盛丹丹最討厭別人這麼說，本就有些猙獰的五官現在更是帶着狠勁，“洛無塵！”
洛無塵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彷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危險，“你想要殺了我是嗎？但是你可要想好，你要死而復生，還需要我配合。”
說到這個，他的心臟鈍痛。
無論他怎麼掙扎，還是躲不開這個怪圈。
最終，他還是要做一件去傷害盛凡兮的事情。
他不能渴望她的原諒，只是希望，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沒那麼重要，她就不會太傷心。
盛丹丹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她現在對外還是一個死人。
身體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
……
小萱看着盛凡兮來上班，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盛總，你真都沒事啦？”她抽了抽鼻子，幾乎哭出來。
“不不不是，”小萱還是頭一次這麼結巴，小臉窘迫的紅撲撲的，像是着急的小白兔，很想讓人欺負一把。
盛凡兮笑出聲，“沒想到我才半個月沒見你，你業務水平退步的可以啊。”
小萱尷尬無比，低下頭，“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真的這麼順利。”
盛凡兮本來沒在意這句話，可當小萱泡好咖啡要出去到時候，忽然反應過來，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淡淡開口，“你剛纔說，沒想到一切這麼順利？”
什麼一切？
怎麼就沒想到？
小萱愣了一下，腳步忽然就頓住了。
眼前忽然就閃現了洛無塵那晚氣定神閒的模樣。
他看着破舊房子裏面的人，輕輕摸了摸毒蛇的腦袋，笑着說道，“你覺得，我的毒蛇厲害，還是這些人厲害？”
小萱當時嚇嚇的，看着毒蛇吐着血紅的蛇信子，只覺得自己的小命彷彿也是在洛無塵的手中攥着。
她的臉色蒼白，卻還是想着不能丟臉，於是挺直了脊背說道，“誰知道……你，你的毒蛇……毒厲害不！”
洛無塵看着她這幅明明害怕還要強撐的模樣，居然耐心給了她解釋，“一會兒啊，你聽到裏面的慘叫聲，就將人弄出來，至於這些人也會有人來收拾，你不用管。”
果然，他的話音落下不久，院子裏便是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她還是擔心，“就算是咱們將人帶出來了，盛總真的會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