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醒過來再次看到許夏至的時候，滿滿的苦笑，“我真是拖後腿。”
許夏至將保胎藥遞給她，“先吃了藥緩一下，你的孩子沒事，但是最好能好好保胎，畢竟是一胞三胎，危險係數還是很大的，弄不好，這是要早產的。”
盛凡兮下意識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眼底閃過幾分的愧疚，“我的安穩，都是小萱換來的，我到底還是對不住她。”
“跟你沒關係。”許夏至嘆息一聲，“人已經放在太平間了，等你好點了，我們給小萱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
盛凡兮垂眸，沒有說話。
許夏至沒忍住，“爲什麼去找盛丹丹？”
按照盛凡兮這重情重義的性格，估計會守護在小萱的身邊，不可能就忽然跑去跟盛丹丹爭鬥。
“看看這個。”盛凡兮從身上的口袋裏拿出來一塊布料，上面還染着血跡。
許夏至皺皺眉，這個料子……
“小萱是墜樓的，”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盛凡兮，認真地分析道，“人在遭遇巨大恐怖之前，會想盡辦法求生，這是一種本能，所以小萱去抓住的東西，應該是距離很近，她能立刻抓住的。”
言外之意，就是小萱墜樓之前，盛丹丹是在她身邊的。
即便小萱不是盛丹丹殺的，也跟盛丹丹脫不了干係。
“可你這樣動手，豈不是暴露了你的想法，盛丹丹只怕是現在已經逃走了。”許夏至說完，不由的嘆氣，“這都怪墨總，還給那個賤人買機票！”
盛凡兮面無表情。
似乎已經痛到了極致，已經不能再痛了。
“兮兮，你沒事吧。”許夏至心疼不已，暗恨自己剛纔自己怎麼不好好想想在說話。
盛凡兮搖頭，勉強擠出來一點笑容，反而是很寬和，“我沒事，其實之前我就想過離開，讓小萱接替我的位置，現在她不在了，這些東西，便給她的家裏人，算是我的補償吧。”
許夏至不置可否。
“夏至，我要給小萱報仇！”
許夏至愣了一下。
“兮兮，你知道……”
“我知道我沒有證據，就像是十幾年前，我即便是看到薑末出現在我母親去世現場，也沒有證據證明她就是殺人兇手。這些年，我一直想着調查清楚這一切，但是卻讓這些兇手逍遙法外，還過的恣意瀟灑，夏至，我咽不下這口氣！”
頓了頓，盛凡兮看向窗外，這裏是醫院，外面的人形形色色，都是急匆匆的。
“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們的母親還沉浸在報仇的陰影裏，我想解決這一切，越快越好。”
說着，她苦笑，“當初放過她們，現在就多了小萱一條人命，如今，我不想放過了！”
許夏至就這麼呆呆地看着她，在她的印象中，即便是盛露白伯母去世的那一次，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沒有如此的絕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