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至看着電視上嶽聽風憔悴的臉,手猛地捏緊了,音色近乎破碎,“不知道。”
廖薇薇直接走過去,將電視電線扯下來,電視頓時黑屏,本來飯館負責人想要呵斥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人,只是在看到不遠處盛凡兮的時候,又停下了,算了算了,這是大佬,惹不起。
電視的聲音斷開,餐館內的人都朝着廖薇薇看去,雖然對她不怎麼熟悉,但她身邊的盛凡兮可是最近炙手可熱的人物。不由得驚訝不已,甚至有人朝着她跑過來,“你是盛凡兮嗎?你要離婚嗎?”
很快,一羣人圍上來,這幾年不乏一些記者或者媒體裏面的工作人員。
見狀,廖薇薇當即小心護着她,拉着許夏至趕緊離開。坐在車內,三個人都沒說話,本來就逼仄的空間顯得更加壓抑。
廖薇薇打開了車裏的冷氣,這突然的的冷意讓人不由回過神來,她淡淡開口,“我覺得他是在跟你示好,兮兮,他不能靠近你,只能走彎路迂迴,。”
“當初他有證據,沒有去揭發,現在爲了能見我,反而強行插手,”盛凡兮看向窗外,眼裏有不明的情緒閃過,只剩下一片落寞,“你們都知道,這會打破夏至現在的生活,他做事之前只爲了目的,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示好嗎?我不覺得。”
廖薇薇不知道怎麼去勸,感情的事情她自己也不明白,去勸了說不定幫倒忙呢。
話音落下,整個車廂頓時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
墨連勳讓助理沖泡了紅糖薑茶,還特地將空調打開,讓人送了滿天星進來,他換了好幾個花瓶,但是都覺得不合適,最後還是聽了助理的建議,找了一個樸素的玻璃瓶,將花放進去,纔剛剛放好,就聽到門被推開,他擡眸看去,眼神落在盛凡兮的臉上,就再也移不開了。
好久沒見,她憔悴了很多,眼底還有重重的烏青,頭髮有點凌亂,有兩根頭髮黏在乾涸的脣角,一開口,滿是血絲的眼睛看向他“說吧,叫我來的目的。”
墨連勳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捏着,整個胸腔裏都是血腥氣,可開口的時候,呼吸像是被血腥氣截斷,讓他不敢出聲,生怕驚嚇到她,又怕給她肚子裏的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盛凡兮等的不耐,目光在整個辦公室逡巡,最終停在了那束滿天星上,嘴角微微下垂,滿臉的苦澀。
當初泥石流之後,她爲了能讓墨連勳開心,每天都會帶給他一株滿天星。只不過他不知道,滿天星代表着純潔的愛,她的愛藏在心裏,他的愛卻像烈火,將她在卑微裏開出的花燃燒殆盡。
“你可能不知道,我現在最討厭的,就是滿天星!”她怒極,快步走去,將那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