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他很平靜。
以至於墨橙橙轉身過來想要質問的時候，都被他這個狀態嚇住了。
下意識喃喃出聲，“爺爺，你沒事吧？”
墨震霆的目光這才從盛凡兮的臉上收回來。
“沒事。”他依舊是很平靜，彷彿盛凡兮這些話傷不到他，而且他雖然剛纔看着盛凡兮，但卻不是爲了盛凡兮那些故意傷人的話，反而是一種期待。
期待盛凡兮的出現，能帶來什麼人。
墨橙橙有點不敢置信，指着盛凡兮，大聲喊道，“爺爺，那她說的，是真的嗎？”
“百分之八十是。”墨震霆沒有否認，已經平靜的讓人覺得不解，也讓人氣悶。
“爺爺！”墨橙橙氣的恨不得要砸東西。
柳媽攔住了她，“小姐，現在老爺還病着，你就不要鬧了，你看老太太都傷心呢。”
要是放在平時，墨橙橙自然是不會看得上柳媽，但是現在因爲在醫院，她也不能太過分。也算是踩着柳媽下了臺階，走到了米蘭身邊，低聲安慰。
盛凡兮坐在了沙發上，饒有興致看着墨震霆，“沒想到爺爺你這麼鎮定，我以爲，你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既然你一開始已經說過，我有了心理準備，這點小事，還不足爲懼！”
墨橙橙這下聽懂了，“你什麼意思，盛凡兮，我爺爺有今天，是你故意造成的？”
米蘭最近被氣的精神恍惚，但是墨震霆說，一切真相都在今天解開，她才勉強過來。
墨橙橙雖然不甘心，但是看着米蘭憔悴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坐下來等着。
盛凡兮根本就沒搭理她，反而是繼續跟墨震霆聊天，“雖然之前談過合作，但是看到你這麼震驚，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我還是覺得心裏面不舒服。”
“盛凡兮你瞎了嗎，醫院差點就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你居然還說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你想要我爺爺死嗎？”
“墨橙橙，如果你不能做到尊重別人的談話，一味打斷的話，我只能讓人將你請出去。”盛凡兮的語調沒什麼感情，神色淡然地像是高山之雪。
墨橙橙雖然是見慣了上位者，但是如今盛凡兮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還是讓她噤聲了。
墨震霆淡淡一笑，“所以，你帶來的真相就很重要，我也想知道知道，到底是誰，一定要我死！”
盛凡兮看了看時間，“最多半個小時，老爺子，我也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能讓兩代人的生活都變成了悲劇。”
話音剛落，墨連勳剛好走到門口，打開門，墨橙橙機動地跑過來，剛想要告狀，卻發現墨連勳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極爲熟悉。
是多少次在睡夢之中才能看到的樣子。
“媽！”這個稱呼喊出來，眼淚也跟着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