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婉躺在牀上,髮釵散落,青絲凌亂,原本梨花帶雨的臉上此時瀰漫着一股淡淡的紅暈,如同那重新得到雨水滋潤的水蜜桃一樣,光鮮亮麗。
似乎是被某人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木清婉扯過輕薄的蠶絲被,蓋在嬌軀上。
“不愧是大理國第一美人,很好!朕很滿意!”
趙昕的話一落,沐清婉原本微紅的臉龐剎那間變得煞白,驀然想起,她十四歲進宮,成爲皇后,享盡榮華富貴,雖然段思廉沒有實權,但她沐家是大理僅次於高家的豪門貴族,所以無論段思廉還是相國高智升對她都是極爲尊敬的。
可眼下,一朝戰敗,淪爲亡國之人,被宋軍將領獻給大宋皇帝,起初來京,她是抱着忐忑的心情的,後來被封爲安樂夫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因爲名節保住了,她那時心裏或多或少對趙昕還是有感激之情的。
英明的君主定然不會沉迷於女色,大理國亡在他的手上,屬實不冤,她心中也已做好了被囚禁一生的思想準備,爲的只是讓她的兩個女兒有一個好的歸宿。
可僅僅只是一句口諭,她就不得不進宮,侍候這個同自己女兒年齡差不多的小男人,縱然她千番萬番不願意,可最終還是失身於他。
事已至此,覆水難收,她只希望這個小男人對她只是一時興起,能放她一條生路。
“官家!今兒個發生的事情,奴家就當沒發生,還望官家放奴家出宮!”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拿起散落在牀頭的粉白色抹胸,重新穿戴好,而後看了那一眼被撕碎的衣衫,不由的繡眉緊皺,而後緩緩開口道。
“出宮?在你心裏!朕就不如段思廉那個廢物,是嗎?”
趙昕沒來由的怒由心生。
“縱然他怯懦膽小,沒有英雄氣概,縱然他是亡國之君,可有一點都無法改變的,那就是他是奴家的夫君,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奴家生是段家的人,死是段家的鬼!”
沐清婉擡起頭,眼神清冷地望着趙昕。
“別忘了!你現在是朕的人!沒有朕的允許,你哪裏都去不了!”
趙昕回道。
“官家雖年輕,但英明神武,大宋軍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大宋百姓也是富足安康,天下間仰慕官家的女子比比皆是,官家要什麼樣的得不到,奴家年老色衰,爲何官家就不能放過奴家呢?”
淚水再次溢滿沐清婉的眼眶,她苦苦哀求道。
“只要你答應朕一個要求,朕就放你出宮!”
趙昕狡黠道。
“什麼要求?”
沐清婉渙散的目光頓時露出一絲光芒。
“明日朕召安樂公進宮,只需要你當着朕和他的面說一句話就行!”
魚兒已上鉤,趙昕淡淡地笑道。
“只要官家能放奴家出宮,奴傢什麼都答應你!”
原本熄滅了的火焰重新燃燒起來,沐清婉柔聲道。
“好!明日當着朕和安樂公的面,你只需要親口說,朕比他強!奴家很滿意!那麼朕即刻放你出宮,且日後定然不會再糾纏與你!”
趙昕緩緩說道,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什麼?”
沐清婉頓時愣住了,這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無......恥!”
良久,沐清婉紅着臉,怒氣衝衝地說道。
趙昕輕挑起她的下巴,意有所指的說道。
由於段思廉對沐家的敬畏,所以她入宮十六載,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即便是屈指可數,她也爲段思廉生下了兩個女兒,後來高家逐漸掌權,段思廉畏懼高家,所以已經有數年未去她的宮中了。
想起某人的勇猛,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官家!除了這個!奴傢什麼都答應你!”
沐清婉眼含清淚,苦苦請求道。
“啪!”
趙昕忽然在那豐潤挺翹處拍了一下。
“哎呀!”
沐清婉嬌呼一聲,而後楚楚可憐的望着某人。
“那好!朕就換一個條件!”
趙昕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後,方纔說道:“你這身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身材,正好我趙氏皇族一向子嗣稀少,先帝和朕一個在世的兄弟都沒,所以只要你給朕生個皇子,朕就放你出宮!”
“說到底!你還是不肯放了奴家!”
沐清婉癱坐在龍榻上,自言自語道。
“你以爲進了宮,上了朕的牀之後,還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輕描淡寫的就此揭過去嗎?不是朕笑話你,你十六年的大理國皇后真的是白當了!”
趙昕嘲諷道。
“你好好想想,大理國的俘虜,除了你和你的兩個女兒之外,其餘的公主,妃子什麼的,朕通通賞賜給了在朝的文武官員,朕若是放你出宮,只怕你的那些女兒和姐妹們會瞬間淪爲最低等的賤婢!”
趙昕沒好氣的說道,心裏想:這女人雖然姿色出衆,但真的是頭髮長見識短,身爲亡國之後,一點覺思想悟都沒有。
“你給了我希望,又親手將我的希望給抹殺,你究竟讓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別說什麼一眼鍾情之類的話,我不是十六七歲,什麼都不懂的少女。”
沐清婉近乎奔潰的喊道。
“朕的後宮雖然妃子少,但論姿色,你的姿色也僅僅只是中下而已!”
趙昕坦然道。
“那你爲什麼還強臨幸奴家?壞奴家清白!”
沐清婉泣不成聲的說道。
“因爲你的身份!一國之後,激發起了朕強烈的征服慾望!”
趙昕直勾勾地盯着她說道。
“呵呵!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入宮!若是不入宮,想必也就沒了今日之辱了!”
沐清婉頹然道。
“朕倒沒覺得你今日是受辱,朕沒記錯的話,剛纔某人可是還反客爲主了!”
趙昕輕笑道。
“你!不准你說!”
沐清婉想起什麼,不由的惱羞成怒道。
趙昕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一旁的書架處,拿起一幅畫卷,甩在了沐清婉的身前。
沐清婉打開畫卷一看,只見這幅畫赫然是大名鼎鼎的《熙陵幸小周後圖》。
“你這是何意?”
沐清婉狐疑道,這幅圖早就流傳到了大理,她出嫁前,家裏的姨娘也曾給了她這樣的春宮圖,只不過是摹本。
“朕的佔有慾很強,凡是朕碰了的女人,無論眼裏還是心中都只能有朕一個男人,所以你此後唯一要做的就是學會如何取悅朕!否則的話,朕不介意學太宗皇帝。”
趙昕赤果果的說道。
“你......就是一個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