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才聖手醜顏妃霍驍 > 第97章 他是我相公
    御醫疾步趕來,在宮裏當差,差一步,便有可能人頭落地。這是他多年的經驗。

    進了側殿,直接朝皇上跪下請安:“臣,叩見……”

    “還不快去。”皇上一腳揣在御醫的肩膀,御醫猝不及防,一個踉蹌,藥箱跌落在地。

    秦清顧不得皇上,快步上前,打開御醫的藥箱,取出止血的藥,讓厲修寒服下。在這麼下去,非流血而亡不可。

    紗布,藥酒,秦清有條不紊的擺在厲修寒一側。用剪刀把褲子剪開,腿上的傷暴露在外。

    皇上眸色一沉,瞪向御醫:“還不快止血。”

    御醫連貫帶爬到塌前。

    他想過老九的傷勢,卻沒想到這麼重,看着傷口呼呼冒血,想到秦清的話,皇上有些煩躁,手不自居的敲打的梨花木的桌子。

    皇上的眸色慢慢陰沉,蘇伏緊了緊手,看來幕後之人失策了。

    原本皇上還有五分猜忌,如此,只剩一分。

    閒王這身上,即便是習武之人,也抵擋不住,更何況久病之人。若不是閒王命大,沒傷到命脈,今日恐怕就是一具屍體。

    傷口很快處理好,秦清發現厲修寒臉色通紅,伸手一摸,額頭滾燙,眼淚如斷了的線的珠子,噼裏啪啦往下掉:“厲修寒,你醒來,不要睡好不好。你醒來啊。”

    秦清輕拍厲修寒的臉,不住的呼喊。

    御醫上前探息,震驚的後腿幾步:“皇上,閒王他……”

    皇上猛然起身,快速上前,手指放在厲修寒鼻翼下,氣息若有若無,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熬過昨夜,便沒事嗎?”

    御醫惶恐的解釋:“閒王傷勢太重,本熬過昨夜,若細心調養一個月便可恢復,可如今傷口再次崩裂,失血過多,臣現在也,也無計可施。”

    秦清聞言,癱瘓在地上。

    不行,他不能死,厲修寒比最好別玩砸了。

    秦清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藥丸。

    “你要幹什麼?”御醫制止道:“閒王現在身子虛弱,經不起任何***。”

    秦清頭髮凌亂,額頭冒汗。

    人到了生命的盡頭,哪還顧得了那麼多,直接塞進厲修寒嘴裏。

    “閒王妃。”

    “……”

    秦清挺直身子,宛如松柏,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說出的話,更是驚到衆人:“他是我相公,我說了算。”

    皇上心頭一顫。

    “我需要,碳火,藥罐,宮人,還有把這間屋子,全給我封起來。”

    “是。”蘇伏的奴性,讓其不由自主的應答。待說完後,才後怕的看向皇上:“皇上,老奴,這……”

    “這,什麼這,沒聽見閒王妃的吩咐,還不快去準備。”皇上怒吼一聲。

    “老奴遵旨。”

    御醫不明所以,可又不敢上前詢問,只得幫忙。

    一盞茶後,一間密室完成。

    秦清命人把厲修寒放在桌上,減去多餘的衣服,四周架起爐子,藥罐中放上藥。瞬間,側殿,雲山霧罩。

    蘇伏捂着鼻子:“皇上,您還是去書房等吧。”

    衆人雖不明爲何,卻不敢上前詢問。

    皇上看了一眼守在塌前的秦清,最終嚥下所有的話,出了側殿。

    御書房內,蘇伏奉上熱茶,退身之際,卻被皇上叫住:“蘇伏,你猜會是誰?”

    “老奴哪懂這些。”蘇伏嘴角微顫,這不是要他的命嘛。見皇上不悅,又開口道:“不過,定不是閒王自己,那傷勢也太嚴重了。”

    皇上嗯了一聲,淡淡地看了一眼他:“難道朕不知道,晾着他不過是試探各方勢力罷了。

    “原來如此。”蘇伏恍然大悟:“那現在閒王怎麼辦?”

    皇上掃了一眼側殿:“朕看老九媳婦有幾分能耐,先讓她試試看吧。你盯着點,需要什麼,儘管說。”

    不論如何,都是他的兒子,即便是不相干的百姓,死在宮裏,也說不過去。

    厲仲宇,重名利,對後人的評價,很是在意。

    側殿內,秦清淚眼模糊,頭髮凌亂。

    一隻手從桌子上垂下,慢慢落在她的娟紗上,眉眼帶着久違的寵溺:“沒想到我媳婦這麼厲害。”

    秦清隨手用娟紗擦了擦鼻子,厲修寒嫌棄的皺眉,兩人眸光糾纏在一起,她揚眉:“便宜你小子,讓你撿到寶了。”

    厲修寒看着那張宜喜宜嗔的臉,忍不住去觸碰。秦清附身,用兩人可見的聲音道:“你差點玩砸了,還好有我在。”

    厲修寒淡淡一笑:“是,還好有夫人兜着,要不然,爲夫可真要見閻王了。”

    秦清眼裏含着淚,笑着把頭放在他的肩膀:“咱們也算共患難了,日後,有錢一起花,有難一起受。”

    “好。”

    厲修寒眸中帶着欣喜,剛纔並非全然不知。秦清質問皇上那番話,他聽得真切,沒想到,平日裏柔柔弱弱的女子,在面對生死時,如此大義凜然,不畏皇權。

    有勇有謀,重情重義。

    他真的撿到寶了。

    厲修寒傷勢嚴重,當天晚上,高燒不退,御醫再門口候着。

    秦清日夜在側殿陪伴,一天一夜後,厲修寒燒退了,開始進食。

    秦清纔出了側殿,卻被蘇伏攔住。

    自從那日秦清怒罵皇上後,她便成了蘇伏第三怕的人。

    “閒王妃,皇上有請。”

    秦清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自己都嫌棄:“不介意,本王妃先沐浴更衣吧。”

    “不會,不會,老奴等您。”

    再次進到御書房,秦清的心情與往昔不同。

    皇上端坐案前,見人進來,指了指一側:“坐。”

    秦清也不矯情,直接坐在椅子上。

    皇上沉了沉氣:“你私自爲皇太后診治,本就是你的錯,如今中毒,朕懷疑你,也在情理之中。”

    他這個兒媳婦,有幾分膽識,那日到讓他刮目相看。

    秦清:“這件事,是兒媳欠考慮,那日情非得已,還忘父皇恕罪。”

    認錯態度誠懇,不拖泥帶水,不狡辯。

    皇上點點頭:“老九的傷勢已穩定,皇太后還未甦醒,你一會去慈寧宮看看。”

    “皇上信兒媳?”

    “若能治好皇太后的病,朕就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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