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才聖手醜顏妃霍驍 > 第189章 毒素穩定
    司琴讓宮娥在殿外候着,扶着主子進了內殿。

    凌皇貴妃隨手打翻桌上的茶杯,吩咐道:“扔了。”

    司琴應下,把皇上用過的東西一一收好,帶了下去。

    殿外的宮娥不明所以,只聽到茶杯掉落的聲音,以爲主子心情不好,見司琴出來忙上前打聽:“主子怎麼啦,剛纔不是還好好的。”

    司琴繃着臉,架起幾分氣勢:“主子的事,也是你等能打聽的。”

    幾人面面相俱,退回自己的位置。

    司琴抱着東西,出了大殿,三拐兩拐到未央宮的後院。

    凌皇貴妃得寵,早在五年前,皇上下旨把宮裏最大的宮殿賜予凌皇貴妃。未央宮離皇上的寢宮有些遠。剛開始衆人以爲這是失寵的徵兆,各宮等着看凌皇貴妃的笑話,可一個月過去,半年過去,皇上流水的賞賜,進了未央宮。

    衆人才醒悟過來,皇上是真的寵凌皇貴妃,並無它意。

    司琴作爲凌皇貴妃跟前的紅人,在未央宮後身有一處自己的小院,這可是天大的恩賜。連皇貴妃身邊的初公公都沒有待遇。

    司琴把碗筷、茶盞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嘆了口氣。

    皇貴妃的心思,她何嘗不知,可身在後宮,與皇上較勁豈不是找死。門外有人敲門,司琴警惕的問道:“誰?”

    “我,小初子。”

    司琴緩了口氣,把桌上的東西包好,捋了捋鬢角的碎髮,才起身開門。見門開了,小初子笑着閃了進去。

    司琴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在前面伺候主子,跑到我這來作甚?”

    小初子舒唸的端起桌上的茶,灌了口,啪的一聲,手上一疼,司琴溫怒道:“那是我的茶杯。”

    他纔不管那些,扭過身繼續喝,待喝完了才把茶杯放下,舔着臉笑:“姐姐的茶就是好喝。”

    司琴沒好性的哼了一聲:“你這個時候過來,所謂何事?”

    小初子機警的掃了一眼窗外,才湊上前從袖籠裏掏出幾兩銀子,低聲道:“剛纔景仁宮的姐姐給的。”

    景仁宮?司琴戒備的挺直腰背。

    “皇上剛走,皇后跟前送茶水的雲墜,過來找婉秋借花樣子,正巧我在,看兩人似以前認識,很是熟稔,臨走前還塞了幾兩銀子給我,讓我多照顧婉秋。”

    小初子抿着嘴:“我覺得這事不尋常,便過來找你商量。”

    司琴細細琢磨,半晌後開口:“婉秋?可是茶水間的那個丫頭。”

    “正是。”

    司琴的手摩挲着桌上的包袱,眼睛微沉。

    --

    西橋空地。

    秦清帶着口罩,蹲在牀板邊,慣例查房。

    自那日來到西橋,她已不眠不休兩日,好在病情控住,原本高熱的幾人,已退下。剩下的按照秦清的指示,隔離。

    秦清因地制宜,在空曠的廣場上搭建起簡易的住所,兩人一間,左邊是重病,右邊是輕症,另一側空地御醫坐診,爲全體西橋百姓檢查身體。

    兩天整頓下來,西橋井然有序,如同軍營。

    高御醫跟在秦清身邊兩日,從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佩服,扎針,用藥,親力親爲,沒有半分架子。

    西橋環境髒亂差,連他這個男人都有些受不了,秦清一呆就是連天兩夜,與百姓同吃同住。沒一點怨言,世家小姐身上的嬌氣傲慢,高御醫在秦清身上看不到,

    “這個病人高熱已退,在觀察兩日,便移到輕病區,用藥先不變。”秦清對跟在身後的幾位御醫道。

    接着巡視下一個病人,一圈下來,秦清鬆了口氣,毒素總算有好轉,在看身後幾位御醫,額頭都佈滿了汗。有些不忍。

    這些人以往都伺候宮裏娘娘,小主,哪受過這種苦,加上年歲也大了,在西橋折騰幾日,饒是她也有些受不了,更何況上了年歲的御醫。

    “現在毒素基本穩定,大家可以鬆口氣,不必都在這耗着。留下兩位御醫,剩下的人輪班。要打持久戰,身體是本錢。”

    高御醫點頭:“閒王妃說的在理,今日巡查完畢,我與周御醫守着,衆人先回去,明日過來換班即可,至於怎麼安排,大家商量看。”

    高御醫是太醫院的同知,三代都是御醫,在衆人中威望頗高,他說話,大家都點頭。

    衆人圍在一起,商量後,便回去休息。

    秦清吩咐完,便回了臨時搭建的帳篷。這兩人忙的猶如陀螺,總算可以躺一會。好在以前在山村指教過,在苦的環境都能適應。

    她躺在硬邦邦的牀板上休息,冬梅打水進來,見小姐睡着了,心疼的不易,躡手躡腳的浸溼帕子,爲小姐擦拭。

    她就沒見過如此不拘小節、大大咧咧的主子,來西橋兩日,喫的是冷飯,喝的是井水,有日半夜她起身出宮,見小姐在爐火旁烤饅頭喫。

    這硬板牀躺下咯吱咯吱的響,饒是她喫過苦,也硬的睡不着,可見主子,早呼呼睡過去。

    帳篷從外面打開,厲修寒彎身進來,冬梅擦了擦眼角,欲要行禮被厲修寒攔住,伸手接過冬梅手裏的帕子,親自爲秦清擦拭。

    冬梅識趣的退出帳篷。

    這兩日爲了方便,秦清的青絲用一根髮簪挽起,簡單,利落,身上的拖拉的長裙,早已換下。

    你如此美好,讓他自慚形穢。

    修長的手,輕撫過清秀的臉龐,恢復容貌後,秦清仍帶着面紗,只有睡覺時纔會摘下。

    厲修寒看着熟睡的人,宛如珍寶,愛不釋手,他何其有幸,得此佳人。

    二十年間,他恨過,怨過,午夜夢迴,甚至想追隨母后而去,也曾想站在皇上面前,質問他,爲何要如此對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成年後,哥哥們的戲弄,揶揄,他都統統嚥下,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讓他們後悔,讓他們俯首稱臣。

    一切在在厲修寒的計劃之內,可唯獨秦清,毫無徵兆,橫衝直闖的進入他的生活,一步步擾亂他的計劃。

    想起那日她的話,‘可想想過那個位置?’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說,沒有。

    厲修寒苦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怕說想過,秦清會離他而去。

    “讓開。”帳外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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