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兩個心跳?

    秦清詫異的看着厲修寒,難道她,懷孕了?

    厲修寒神色飛揚,瞧那得意的小眉毛,就知道他早已知曉。

    “你被抱回來的時候,我被嚇壞了,還以爲你出事,後來高太醫替你診脈,發現你只是懷孕,嗜睡而已。”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秦清超出常人的冷靜,懷孕這件事,似乎在她的意料重重,咳咳,她們身子健康,都是遲早的事。

    只是厲修寒瞞下她懷孕之事,讓她有些意外。

    在她印象中,厲修寒很喜歡孩子,確切說是超出常人的喜歡。

    厲修寒飛揚的神色,變的凝重雙手扶着秦清圓潤的肩頭道:“我的毒害爲徹底清除,太子他們對閒王府仍虎視眈眈,這個時候,我怕我力不從心,稍有不慎便讓你們母女受到傷害。”

    秦清依偎在厲修寒懷中,伸手撫摸那平坦的小腹,心裏五味雜陳。厲修寒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太子自上次後,雖對閒王府有所鬆懈,卻沒有放棄。閒王府門外不知安排了多少眼睛。

    大皇子和四皇子在朝中斗的你死我活,雖誰也沒佔到便宜,卻也攪合的太子什麼也幹不成。自然更沒有厲修寒什麼事。

    這個時候,她懷孕的消息若傳傳出去,定會引來各方勢力的關注。

    必定這有可能是皇上的嫡長孫。

    可秦清還是下不了決心,讓她放棄孩子,不可能。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厲修寒擡起秦清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正色的說道:“你休想打掉我們的孩子。”

    “可,你不是”

    “不是什麼,不想要他?”厲修寒沒好奇的在秦清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就知道你這小腦袋瓜與常人不同,我什麼時候說不要他了。”

    “我只是說來的不是時候,你會比較辛苦。”厲修寒把懷中之人緊了緊,眸中滿是堅定:“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母女。我已與玉簫商量過,趁這次機會,把你送去暗域門,有他們保護你,我也可以放心。”

    “不行”秦清挺直腰背,看着厲修寒質問道:“你想趕我走,想都不要想。”

    “卿卿聽話,乖,京中***,太子的很人很快就要動手,倒是。”

    “到時候怎樣?拿我威脅你?”秦清坦然,那挺直的身姿,帶着幾分霸氣:“那他們,還不夠格。你放心,我們母女不會成爲你的拖累。”

    “你們從來都不是我的拖累,我只是怕她們會用陰損的手段,讓我防不勝防。”

    “不怕,我們一起,無論結果如何,我們一家人都要在一起,你休想把我們母子趕走。”秦清堅定的眸光,讓厲修寒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秦清不會走,現在看來,只能用第二套法子。

    秦清‘勞累過度’的消息,不出一炷香的時間,便傳遍天啓。衆人對這位閒王妃,又是讚美一番。

    勞累過度?是侍奉重病的閒王嗎?

    這個結果讓各路人馬很是滿意。不過最爲滿意的當屬太子妃和秦湘。太子的心思,兩人別任何人都清楚,這次秦清照顧閒王病倒,也是給太子敲個警鐘。

    秦清早已不是兩年前跟在太子身後轉的女子,她現在是有夫之婦,更是太子的弟妹,最關鍵,秦清和閒王鶼鰈情深,就算是舊愛也難插入。

    太子還是早些死了心爲好。

    不過,太子妃和秦湘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兩日安分守己待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曾出門半步,反倒是葛芸芊聽說太子心情不好,帶着東西高高興興的湊上前,卻被太子一聲怒吼,轟了出來。

    消息傳到兩人耳中,都不屑的冷哼一聲,沒腦子的東西,不足爲懼。

    太子妃和秦清洋洋得意,心情甚好。

    太子在御書房卻愁眉不展,秦清侍奉厲修寒病倒的消息,早已傳入他的耳中。安插在閒王府的眼線,早傳回消息,說秦清和長公主參加百花宴暈倒,被長公主送了回來。

    他雖惱怒秦清的用情之深,也恨自己當初爲何聽信柳媚兒的話,把秦清推開。不過轉念一想,秦清本就是心思單純,用情專一之人,他看中的正是這一點。

    好在兩人還有多年的情愫在,他不信秦清能把他忘的一乾二淨。待厲修寒死後,他多加以照顧,秦清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想通這點太子不再爲秦清的事苦惱。

    最近皇上有些奇怪,明明很簡單明瞭的事,卻遲遲不肯鬆口,秋試近在眼前,主考官仍懸而未定,這還是第一次。

    近幾日百官上朝,都小心謹慎,察言觀色,暗暗揣測聖心。

    可也只是揣測,卻不敢輕易開口。

    太子爲了避嫌,這兩人並未進御書房,每日上朝完後,變甩開衆人回府,不曾停留。

    “青義,你可打探出來,皇上到底所爲何事,遲遲不肯下旨?”太子負手立於窗前,望着滿園的海棠花,深邃的眼眸佈滿陰鷙,父皇越來越奇怪,現在他都有些摸不透了。

    青義上前道:“屬下和宮中的人聯繫過,他們說皇上和往常一樣,並未召見任何人,不過。”

    “不過什麼?”太子回眸,盯着青義問道。

    “不過,皇上最近經常去未央宮,這件事後宮嬪妃都知曉。”

    “凌香。”太子牙尖咬着兩個字,陰冷的眸子泛起寒光:“我倒是小瞧了她,本以爲她無依無靠,不足爲懼,沒想到她在背後捅刀子。”

    青義皺眉:“主子,皇貴妃不過是一介女子,應該不會。”

    “你懂什麼?”太子打斷青義的話,踱步行至書案前,看着案上堆放的奏摺,冷哼一聲:“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每日宮裏送來的東西,你最清楚,你說這些奏摺和以往有何不同?”

    青義道:“以往宮裏送來的奏摺,都是各州府急需處理的大事,如今,如今的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難道這還不夠嗎?”太子手握一本奏摺,這是陪伴他長大的東西,以往覺得沒什麼,如今看來,是自己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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