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被氣的嘴角抽搐,卻一句話說不出來,咬着牙問道:“你也好不到哪去。”說話間鄙視爬上眼角:“三爺這幾日都歇在趙姨娘那,全府都知道,還有你那兒子,嘖嘖,秋試可不是打架,不是誰力氣大,就能高中。”

    “你說什麼,你幹詛咒我兒子落榜。”

    “我可沒事,既然人都走了,我院子裏還有事,三弟妹我先走了。”鄭氏扶着趙嬤嬤得意的轉身進了府。

    歐陽氏瞪着鄭氏的背影磨牙:“什麼東西,生不出兒子的老母雞。”

    姜氏和大爺冷眼瞧着兩人,悄無聲息的進了府。

    “二弟妹和三弟妹鬧的越來越厲害。”姜氏小聲的說道。

    大爺秦正聿微微一笑:“管他們做甚,沉羽這次考試,倘若能中做好,即便不中也沒關係,想到翰林院學習,三年後再考,即便不能留在京城也沒關係。”

    姜氏聽了面色一喜,想到兒子出京又擔心的問道:“上次讓你走動走動,你可去了。”

    “沉羽這不還沒考完嘛,不着急,倘若高中,何須我走動。”

    “老爺說的是。”姜氏自然不願意承認兒子不會高中。

    笑着扶着大爺往回走。

    “好在這次的主監考是閒王,閒王妃和沉羽平日裏來往密切,在考場總會照顧一二。”姜氏笑着道。

    大爺秦正聿腳下一頓,臉沉了下來:“此話切勿在說,科考的艱難,非常人所能想象,若閒王對沉羽照顧一二,放到失了公允,日後被人提及,平白落人把柄,還未入朝便招人非議,可不是好事。”

    閒王是秋試的主考官,是好事也是壞事,全看衆人怎麼理解。

    倘若有人懷了不該有的心思,真如秦正聿所說,還真是見棘手的事。

    好在閒王身子並未痊癒,只是在貢院的大廳內坐着,兩位監考會在院中巡邏。

    姜氏可不是無知婦人,經秦正聿提醒,才知道自己高興的太早,擔憂的問道:“那可怎麼辦?本以爲貢院有人照顧是好事,沒想到。”

    “好了。”秦正聿淡然的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撫道:“我只是猜測,並非一定會發生。”

    “對,對,沉羽想來運氣不錯,這次一定能順利。”姜氏雙手合十,暗中祈禱。

    歐陽氏這邊便沒有氣呼呼的回到大廳,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指着門口罵道:“二房那個不下蛋的老母雞,有什麼好得意的,她就是嫉妒,嫉妒我有兒子。”

    轉頭看向三爺秦正寧:“老爺,倘若少遊這次考試有什麼意外,不如你託關係讓他進羽林軍。”

    “羽林軍?”三爺秦正寧冷哼一聲:“那裏面可都是勳貴公子哥,那輪到到咱們家。”

    別看羽林軍在皇城不算什麼,可到底是個旱澇保豐收的差事。宮裏有事,有御林軍和京畿衛在,就算真出了亂子還有皇上的暗衛在,總不會輪到羽林軍他們這匹人。

    一句話概括,不見得大富大貴,卻也能養家餬口安穩度日,最關鍵說出去名聲好,不敢怎麼說,也是在宮裏當差。

    歐陽氏何嘗不知,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但凡秦少游有一點希望她也不會如此。

    天啓連販毒走卒都知道,只有讀書纔有正經的出路,才能鯉魚躍龍門。勳貴世家的公子,能高中的少之又少,但凡有一個,闔府都舉家歡慶多日,可見讀書的重要性。

    可惜秦少游就是一條鹹魚,還是鹹魚中最不起眼的雜魚。沒給歐陽氏一點希望。

    自家兒子什麼德行,歐陽氏心裏還是有點數,這次替秦少游報考,也是不服氣,憑什麼大房可以他們三房就不可以。

    可報上去之後,便有些後悔,倘若落榜,這一整年都要被鄭氏那個老母雞笑話。

    如今二房有閒王府和太子府撐腰,她們三房在不努力,早晚會被他們踩在腳下。

    “沒辦法也要想辦法,老爺就少遊這麼一個兒子,您就人心看着他賦閒在家?”歐陽氏心裏着急。

    倘若秦沉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她還可以安慰自己,可如今人家要化魚成龍,她怎麼咽的下這可氣。

    她現在只盼着秦少游能考個庶吉士回來,不被二房笑話。

    歐陽氏看了一眼秦正寧,暗暗惱怒,怪秦正寧沒出息:“我不管,少遊進羽林軍的事,就這麼定了。”

    秦正寧一聽臉垮了下來:“我可沒這麼說。”

    “老爺難道想被大房二房壓一輩子。”歐陽氏挑眉冷着臉質問道。

    秦正寧聞言臉色一沉,倏然起身,臉色的不滿怒氣,他最討厭被人提及此事,可偏偏歐陽氏每次都拿此事說事。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着三爺的背影,歐陽氏氣的狠狠的一拍桌子。

    身邊的嬤嬤上前勸道:“三爺就不喜這件事,夫人爲何偏偏挑這件事說。”

    “他不喜,難道我願意,三房被大房二房壓了這麼多年,如今眼看就沒了希望,我能不着急嘛。但凡有一點法子我也不會如此。”歐陽氏眼紅微紅,擡手試了試眼角:“當初我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多少人上門求娶,沒想到跳來跳去最後選中了最沒用的,嬤嬤您瞧瞧他這些年。”

    “夫人。”嬤嬤驚呼,提醒道:“這話切不能讓三爺聽了去。”

    男人都要面子,更何況如今三爺和夫人的感覺早就淡了,若不是有兩個孩子在,恐怕三爺都不會瞧正院一眼。

    歐陽氏自知失言,不敢在說什麼,轉了話頭:“還不是老夫人偏心,把好東西都給了二房,大房那個木頭不爭那是因爲人家是嫡親的兄弟,咱們三房算什麼,你瞧着吧,等老夫人百年之後,三房什麼都撈不到。”

    嬤嬤點點頭,這話不假,這些年老夫人偏心的厲害,好在大爺不計較,若真較起真來,秦府安寧不得。

    “不是還有三小姐那嘛?”嬤嬤提醒道。

    歐陽氏擦了擦眼角的累,擡頭看着嬤嬤:“每次問,哪有都說世子待她很好,可這麼久了,也沒見世子上門提前,你說會不會有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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