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聽到這個小時,差點暈過去,咬牙切齒道:“給哀家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找出來,敢謀害哀家的孫子,哀家讓他們碎屍萬段。”
皇上那情況差不多。
他一直盼着皇家能有個帶把的,盼了太久,這些年失望了在失望,幾乎看不到希望。
後來秦清懷孕了,還是四胞胎,讓他覺得有了盼頭。所以秦清在他這怎麼鬧他都忍了,更是讓老九專心在府上守着秦清,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讓別人鑽了空子。
秦清眼看就要臨產,竟然出這檔子事,真是讓他既悲憤又寒心。
閒王府的事情傳入後宮,有人傳言閒王妃根本沒有中毒。
說閒王府是銅牆鐵壁,怎麼可能有人能動手。而閒王妃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出事,只能說分她福分不夠,甚至有人扯出閒王來,說他不是厚福之人,自己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更何況他的孩子。
之前很多人覺得閒王是與太子比肩的人,可如今,情況突然逆轉,很多人開始收回自己的心思。
後宮的流言傳到皇上耳中,皇上震怒,命蘇伏公公徹查,到底是誰妖言惑衆。
可,查出來又如何,這樣的流言,每年都有,漸漸地流言傳遍京城。出乎意料的事,因爲秦清在百姓中的威望,很多百姓自罰的組織祈福,希望閒王妃能順利生產。
不過也有不懷好意之人,說什麼天意如此,厲家天下已盡,要不然老天怎麼會不讓各位皇子生出個帶把的。
民間的流言不止,甚至越傳越瘋。
最後更有甚至說,如果閒王妃生不出活的嬰兒來,那便是天要亡我國。
這些誅心的話,厲修寒不敢告訴秦清。
不過,秦清就算知道了,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她現在每天喫一點,每天多都一步,讓力氣慢慢恢復。
但是,終究還是寒氣入體已深,那種沉綿綿的痛處,時不時的發作,讓她無法呼吸。
若不是師父和厲修寒,還有承平苑的一衆人在她身邊打氣,只怕她早就堅持不住了。
一天,兩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她來說都是煎熬。
絕望中生根發芽,在長出希望的嫩芽,需要多大的勇氣。
秦清堅持,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放棄,萬事俱備,不敢別人怎麼說,她只顧好自己,她要這四個孩子平安。
她很餓,卻因爲腸胃的關係,只能喝粥,她已經兩這兩日沒有喫過肉了,聞到味道她都咽口水,伴隨着肚子的疼痛,她猶如一隻鯨魚,擱淺在沙灘,除了長大嘴巴呼吸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周顛和蕭容每日過來幫秦清按摩,已緩解他的疼痛。?
不知道是斷了飲水,還是周顛鍼灸有了效果。秦清進食開始多一點,臉色也比往日好一點。
崔氏親自過來看到秦清那蒼白的臉色,心急如焚,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不敢多說。
自從秦家大爺搬出來後,崔氏像變了個人,沒了往日的柔弱,完全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秦清眼圈微紅,連連點頭:“大伯母,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撐住的。”
崔氏不放心,卻不敢表現出來:“你大哥向翰林院告假,明日陪我過來,你放心,到時候有我們在,外面出多大的亂子,有我們盯着,你只管安心在裏面生孩子。”
秦清哽咽的點頭,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崔氏溫柔的撫摸着秦清的頭髮,眼中滿是寵溺:“沒想到咱們娘倆這麼有緣。”
秦清連連點頭。
崔氏探望過秦清後,吩咐人把厲修寒叫過來,告訴他,阿香在回鄉的路上碰到打劫的,死了。
厲修寒早就料到,並沒有太多意外:“大伯母,這件事先放一放,誰動的手我會差清楚,現在已秦清爲重。”
崔氏很是欣慰,秦清能嫁給厲修寒這是她的福氣,不過也開始傷感起來,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兩位老人,居然背叛自己。
秦清把厲修寒叫進來,眼看要生產,她不能在慢着厲修寒,告訴他,要剖腹產。
厲修寒一反常態,摸着她的頭笑道:“我只要你活着,其餘的我都不在乎。”
秦清蒼白的臉上露出笑意。
她吩咐人把手術室消毒,任何人不得進入。
更是拍暗域門的人,把手術室嚴密的封鎖起來。
不止手術室,整個閒王府,如今連下人進入都要接受盤查,出去買東西,更是有禁軍跟着。
皇太后更是派龍衛和前鋒營的士兵把閒王府重重包圍,不許閒雜人等進出。
如今,文王妃和辰王妃想要見秦清都難。
辰王妃和靜嫺郡主的藥不能停,秦清早就準備好,派人送過去。
靜嫺郡主送回來一個平安福,說是在柏林寺求的。
那平安福被禁軍挑開,又讓御醫們查看過,最後才交到秦清手中。
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候,柳宗仁帶着京畿衛的人來了,說皇上有旨,加派防衛。
京中所有人都盯着閒王府。
閒王妃如今的情況,隨便一點說出去,都能掀起驚濤駭浪,且不說四胞胎如何,閒王妃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流言日復一日,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股無形的勢力,席間京中四周州府。
早朝上,許多官員紛紛上奏,覺得閒王妃一個婦人動用京畿衛不妥,那可是保護皇上的。
輿論的風向開始對秦清施壓。
皇后一反常態,求皇上恩典,讓她出宮照顧秦清,說什麼老九養在她膝下多年,自己早把他當做你親兒子。
皇上心煩意亂,想着閒王府沒有人坐鎮,皇后好歹是天啓的一國之後,且生育過孩子,有她在興許秦清能好一些,便準了。
厲修寒寸步不離秦清,待看到皇后的帶着人住進閒王府,臉一下子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