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手術完的衆人開始騷動起來。
“你聽到沒有,兩男兩女,雙龍雙鳳,好兆頭。”
“就是啊,閒王妃太會生了,湊成兩個好字。”
“這下可以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了。”
“就是,這可是天大的福氣啊。”
最後一個孩子太過虛弱,穩婆拍了好幾下都沒有哭聲。
歡兒和皖姑姑記得開始哭。
“哭,哭一聲。”秦清看着穩婆拍打孩子,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眼淚啪啪的落下。
高榮軒馬上過來,按照秦清交給他的動作,呼氣,可孩子臉色紫青,一動不動。
他的頭歪着正好對着秦清,雙目緊閉,沒有一點呼吸。
“不,不要。”秦清整顆心都要碎了,哭的撕心裂肺:“老九,快去就孩子。”
厲修寒白着臉,上前對着孩子就是一巴掌,嬰孩哇的一聲哭出來。
他也嚇的癱瘓在地。
衆人高懸的心總算落下。
秦清聽到哭上,嘴角露出一抹蒼白的笑,慢慢的閉上眼睛。
“快,止血。”高榮軒大叫:“出血了,止血散,快。”
厲修寒心迅速提了起來,手腳發軟的來到秦清身邊,輕輕的拍打她:“卿卿,卿卿,你醒醒,醒醒啊。”
秦清極爲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找,找師兄。”
厲修寒心頭一陣慌亂:“好,好,我去找,我去找。”
他慌亂的出了手術室,卻見林海站在門外焦急的瞪着,見厲修寒出來,忙道:“王爺,蕭神醫的馬車被人劫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
厲修寒臉色大變,快速回到手術室,看着高榮軒道:“你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她不能死。”
高榮軒手中拿着止血散,沉聲道:“王爺放心,屬下定拼盡全力。”
厲修寒的吻落在秦清的額頭上,柔聲道:“堅持住,等我回來。”
說完快速出了手術室。
聽到騷動聲,皇后迅速趕過來,待知道秦清生了雙龍雙鳳後,氣的磨牙,見厲修寒帶着人慌慌張張的走了,她冷笑,機會來了。
她拉住進去的御醫問道:“怎麼會回事?”
御醫道:“回皇后娘娘的話,閒王妃大出血,需要儘快救治。”
真是天助我也。
皇后對門口的楚香蓮道:“讓開,本宮要進去,王妃勞苦功高,本宮要進去陪着她。”
楚香蓮搖頭:“皇后娘娘,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皇后震怒,小小的楚家也敢忤逆她:“本宮是皇后,是王爺的母妃,別人可以不進去,本宮卻可以。”
楚香蓮面色如常擋在門口:“王爺和王妃,早就說過,衆人都聽到,任何人都不得入內,若有擅闖者,殺。”
皇后怒急反笑,輕蔑的道:“小小的楚家也敢擋本宮的路,在不讓開,本宮治你個以下犯上。”
她往前走,她可是天啓的皇后,楚香蓮要是敢動她,整個楚家都要爲她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
皇后冷笑:“柴嬤嬤隨本宮進去。”
皖姑姑從裏頭出來,疾步上前,一把攬住皇后:“她不敢,我敢。”
往日,皇后敬皖姑姑是皇太后身邊的人,禮讓三分,沒想到她給臉不要臉,她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皖姑姑的臉上:“讓開。”
皖姑姑一個趔趄,咬牙道:“皇后娘娘就算打死老奴,老奴也不會讓開。”
皇后冷冽的目光,狠狠的挖了她一樣,隨即冷笑,厲聲呵道:“柳宗仁,帶人進來,把阻撓本宮的人全部拿下,交給皇上發落。”
京畿衛的人迅速圍住手術室,柳宗仁站在皇后身邊,鷹隼般的眸子帶着陣陣寒意。
楚香蓮雖然是女子,可卻是上過戰場的人,什麼陣仗沒見過,大吼一聲:“誰都不許動。”
兩方對峙,柳宗仁低聲對皇后道:“娘娘,時間緊迫,再進不去,一會王爺就前功盡棄。”
皇后一愣,不錯,時間緊迫。
出去拿血的冬梅回來,看着此狀況有些膽怯的退後。
皇后一眼掃過她手上的東西,血,剛纔御醫說秦清失血過多,她想起來了,上次老五受傷,秦清就給她輸血,最後把老五就回來。
她嘴角泛起冷意,既然她進不去,那任何人也休想進去。
“柳宗仁,把她們攔下,她們意圖謀害閒王妃和世子,統統給本宮拿下。”
柳宗仁聞言,眸色閃過一絲狡黠,立馬帶着攔住門口的人,正巧和楚香蓮對上。
“楚小姐,你這是何意,我們可是奉皇上的旨意,前來保護閒王妃,還請楚小姐三思。”柳宗仁道。
換而言之,你們名不正言不順,真要打起來,你們不佔便宜。
“柳宗仁,你瘋啦?你可是皇上的人,京畿衛誓死效忠皇上,如今你卻攔着她們,若皇上知道了,你們柳家滿門抄斬。”皖姑姑怒聲道。
皇后見柳宗仁面露猶豫,冷冷地道:“皖姑姑說哪裏話,她們又不懂醫術,進去幫不上忙。本宮看,倒是你們,一個個心懷不軌,否則爲何不讓本宮進去,本宮可是天啓的皇后,難道還會害她不成?”
皖姑姑徹底怒了,指着皇后罵道:“皇后娘娘,你到底存的什麼心思?那可是一條人命,如今小世子和小郡主剛出生,你就阻攔她們救王妃,如此蛇蠍心腸,根本不配坐天啓的皇后。”
“廢話少說,你說她們能救閒王妃?證據呢?府中這麼多外人,本宮誰都不信,在老九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本宮要替老九保護閒王妃的安全。”
“保護?”皖姑姑氣的吐血:“你這是在害王妃。堂堂天啓皇后,當着這麼多御醫的面,指鹿爲馬,顛倒黑白,我看不是王妃禍害天啓,而是你啊。”
林海站在皖姑姑身後,乾着急,如今什麼足智多謀,統統沒用。?
這一刻,強權大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