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藥玉塵這般身份,這般實力的人,活了這麼大,也不過是第二次見到屍毒這麼罕見的毒素,所以,哪怕是知道自家徒兒的體質特殊,百毒不侵,藥玉塵也不敢貿然冒險。

    蘇淺知道自家師父擔心什麼,她雖然是百毒不侵,但是往日面對着毒素的時候,也會格外的小心。

    江湖上用毒最厲害的師徒兩人都如此得慎重,搞得衆人越發警惕,那顆心都是隨着師徒二人的動作而懸到了嗓子眼,惴惴不安的緊張的看着。

    這邊,蘇淺先下手,掀開了孟德已經被鮮血所染領子,露出了他脖子上的那個傷口。

    和那兩個守院的隨從一樣,孟德全身上下最爲猙獰的傷口,便是脖子上的這個傷口,喉嚨位置已經被咬穿,是導致死亡的致命傷口,此時能夠流出來的鮮血早已經流乾了,泛着猩紅的皮肉外翻着,隱約甚至能夠仔細的窺探到其中最深處的血肉,那樣猙獰駭然,隱約甚至都能看到森森的白骨。

    北宮伽想到孟德往日的樣子,再看看她此時如此悽慘的模樣,那心裏同樣很不是個滋味,擡起手來不斷的拍打着孟清影的後背,那樣子看上去像極了是在安慰着他。

    孟清影的那雙眼睛裏泛起了深深的悲傷之色,擡手擦了擦眼角滲透出來的淚水,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這一幕。

    “老孟這是被活活咬死的啊。”用刀子翻看着查看了一下老孟的傷口,藥玉塵語氣凝重的說道。

    “可是什麼野獸所咬的嗎?剛纔我看那兩名死掉的侍衛的脖子上,也有同樣的傷口,似乎也是被野獸給咬傷的。”孟清影連忙詢問道。

    蘇淺見孟清影一臉的焦急之色,很快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孟清影的猜想,“看這痕跡,不像是野獸,更像是人的牙齒所留下來的齒痕。”

    蘇淺這話一說完,在場衆人的臉色皆是有些不受控的發白。

    “人咬傷的?蘇小姐,你怕不是在看玩笑吧?”當下有人一臉不相信的看向了蘇淺。

    簫晏一個眼刀掃了過來,“好笑嗎?”

    那人被簫晏冰冷的眼神給嚇的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我又沒說錯咯,這哪裏會有活人去啃咬別人的脖子,把人給活活咬死的呢?這樣的殺人方式,未免太過詭異了吧。”

    “誰和你說,殺了老孟的是活人了?”藥玉塵見那個人的臉色驟然變成了一片慘白,當下眯起了眼睛神色越發不屑的說道,“我告訴你呀,這次出手殺人的,指不定不是活人。”

    藥玉塵說這話的時候,帶着三分認真,七分嘲諷,叫人恐懼的同時,竟是有些分辨不出啦,藥玉塵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怎麼就這麼叫人瘮得慌?!

    對於屍毒的事情,蘇淺瞭解不多,從前雖然也聽說過屍毒,不過從未親眼見過,今日還是第一次見,自然不能確定自家師父說的這話到底是真是假,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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