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簫晏的血脈威壓對蘇淺和羽牧希都不起作用,所以他們兩人都沒有跪下行禮。

    羽牧希癱坐在地上,手掌還死死的捂着他的那裏。

    鑽心的劇痛席捲而來,羽牧希看着簫晏,心頭騰昇起了前所未有的羨慕和嫉妒。

    同樣是之前身爲少主,羽牧希從來都沒有被冥翼族的族人如此尊敬過。

    這簫晏纔回來多長時間,居然就贏來了這樣多的人心,他怎麼配?

    羽牧希咬着牙,他的心頭好像是憋了一團火焰,此時這火焰上不去下不來,如鯁在喉,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經,令他幾乎抓狂。

    “簫晏,我問你話呢,你聽不到嗎?你別忘了,即使你是少主,我也是你的兄長,你必須要敬我!”羽牧希不願意服輸,他怒視着簫晏,不依不饒的開口說道。

    簫晏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慵懶的坐在車上,欣賞着羽牧希氣急敗壞的表情:“你還知道你是王室的人?當街調戲民女,讓本尊還以爲是哪家不顧管教的畜生跑出來了。你若是真想計較,本尊和你賠句不是,此事確實是本尊的不是,畢竟本尊沒有想到,堂堂冥翼族上一任少主,竟是這種貨色。”

    人羣中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少主所言當真是太犀利了,這一針見血,直戳羽牧希的死穴啊!

    羽牧希的臉色更是青白交錯:“你竟敢嘲諷本公子?”

    “是。你能奈我何啊?”簫晏的態度絕對囂張到了極點,他冷嘲的勾了勾脣角,嘲諷的凝視着羽牧希反問。

    羽牧希像是踩了尾巴的貓兒,頭皮都幾乎要炸開,卻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簫晏的話。

    簫晏說的不錯,羽牧希奈何不了他。他們之間,一個是嫡出少主,一個並非王室血脈。

    只要簫晏願意,殺了羽牧希解悶,宮中上下也不會有任何人說一句不是,最多是王后會捨不得養子罷了。

    “簫晏,今日之事,我記下了。”羽牧希說完,貪婪的目光飛快在蘇淺面上掃過,然後在侍衛們的攙扶下重新坐上了馬車,逃跑一般的離開。

    等到羽牧希離開後,衆人忍不住八卦了起來:“不是一直說少主的有厭女症嗎?那少主爲何要主動幫助仙子?”

    路人們都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是不是因爲蘇淺的絕色同樣吸引了他們少主,才讓少主聞風而來,來一場英雄救美?

    蘇淺不在乎簫晏因爲什麼來到這裏,她只知道她心愛之人此時就在這裏,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觸手可及。

    可是她現在距離簫晏實在是太遠,夜幕昏暗,蘇淺看不清車上簫晏的表情。

    他到底是真失去了記憶了,還是都還記得?

    蘇淺不敢確定,她快速上前幾步,想要藉着上前感謝的機會,好好的觀察一下簫晏看到她後的表情。

    可蘇淺這才上前,一道女子的呵斥聲便立刻傳來:“大膽刁民,誰允許你靠近少主的!”

    餘光掃到了一道身影氣勢洶洶而來,蘇淺腳下步伐迅速後退,不得不拉開了和簫晏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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