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夭夭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我這就叫妖神大人出來。”

    牧大將有些緊張,深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

    衆人都在草地上坐下,棠夭夭催動了精神之力,很快一道絕美的倩影,便從她眉心位置鑽出,最後幻化成了妖神的模樣。

    這道殘魂看上去格外虛幻,可見它自身的能量所剩不多。

    牧大將緊張的屏住呼吸,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而妖神的羽睫輕輕顫動,在衆人緊張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眸子。

    妖神的目光緩緩在原地掃過,最終落在了牧大將的身上,輕聲笑道:“小野,好久不見了。”

    妖神比牧大將還要大上幾百歲,當年他不過只是他手下養着弟子中的其中一人。只不過,因爲救命之恩,他從不稱呼她爲老師,而是和她定下了契約,認定了她爲主人。

    而妖神當年解除了所有契約,他才只是在妖神死後重傷,而並未因爲契約隨她一起去。

    牧大將這樣一個糙漢子,看到了曾經的主人也不禁雙目通紅。

    牧大將雙膝一軟後,伴隨着一聲悶響重重的跪在地上,朝着妖神磕了個頭:“參見主人。”

    妖神的眼神十分溫柔,她一個擡手,讓牧大將起身:“你我之間,本就不需要這般客氣。我本就擔心你,現在見你一切平安,我也就可以放心了。很抱歉,當年因爲我的任性,才導致你們一衆人全都被我給拖累了……”

    棠夭夭坐在一盤聽着,並未否認妖神所言。

    確實如同妖神所說的那樣,當年她隕落後,她手下的牧大將等人接受遭受重創,隨後逐漸隱居,再也不問世事。

    他們不僅僅是身體上受了傷,失去了敬仰的神明,他們就失去了信念和追求。

    直到今日,妖神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即使還有其他像是牧大將這樣的人,也都隱居了起來。

    牧大將不等妖神說完,便急忙說道:“主人這是什麼話!當年之事,我們至今不知道原委,我們皆是信任主人,很清楚主人你絕非任性之人,而是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我們痛苦,只是痛苦在關鍵時候沒能爲主人分憂,從未有過一點對主人的埋怨和不滿。”

    妖神聽了這話十分感動,她微微一笑:“我當年忽然隕落,是因爲,我沒辦法活着,所以選擇了自我了斷。”

    妖神所言,讓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她本人提起曾經痛苦的往事後,卻表現的十分淡然,目光深深的投射到遠方,淡然的說道:“你們既然遇到了我殘魂中暗藏着的那團邪氣,應該也都能猜到,那道邪氣早就盯上了我。不瞞你們說,我當年正是被邪氣的主人操控,所以纔會不得不選擇自我了斷,和對方同歸於盡。”

    “主人,那個鬼東西到底是什麼?”牧大將殺氣騰騰的問道。

    不管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既然它害死了他的主人,就一定要付出同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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